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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弄死之前被我弄死,又或许我还没动手就被他妈弄死了。”

    “我觉得……他妈不会弄死他。”谢争忍笑似的,又给他肯定:“但我认同你的想法,不是何寄慈。”

    岑卯得到了正确答案,就不再在乎解题过程了,拿着满分的卷子再接再厉:“那我们要找到那个送画的人吗?”

    谢争含笑看着前方转绿的信号灯,没有直接回应,却提出一个更难的问题:“你为什么觉得是冲你哥来的,而不是你?”

    “因为我不是——”岑卯讲到一半,匆匆急刹车。

    “不是什么?”

    “不是岑家管事的。”岑卯自觉灵巧地补全,心虚地不大敢看谢争审视的目光。

    好在谢争没有追问,岑卯就很快拿别的话题岔开了。

    他们到家的时间不算太晚。岑卯似乎已经默认了谢争一定会留宿在在自己的公寓里,给他拿了换洗的睡衣让他去洗澡。谢争没问他要不要一起,径直进了浴室。岑卯自己坐了一会儿,打开电视。

    他心里好像有点乱,想着今天经过许多事,都值得细细想一想。但现在和谢争在家,一切问题就又不值得思考了似的。

    岑卯想着许多事,漫不经心地走到窗边,不由啊了一声。

    窗台上躺着几盆几乎枯干的多肉植物。

    他想起来,那天是自己把它们拿过来晒太阳,结果忘记放回去了。

    罪魁祸首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赶紧把多肉拿回去,又去厨房接了很多水浇上,心里祈祷着这几盆熬了三年都没事的绿色战士继续勇敢一点,为了他的清白活下去。

    结果他刚出书房就听见谢争问:“岑卯,你干什么呢?”

    岑卯心头一抖,很快走过去,紧张地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呀?”

    谢争的头发还湿淋淋地挂着水,潮湿的眉眼不知为何被触动,徐徐笑了。

    “嫌我快啊?”

    他伸手把岑卯拉进还带着水汽的臂弯里,睡衣的间隙露出青年人坚实光滑的肌肉。岑卯的下巴尖碰到那皮肉,就好像生了磁性,不大想再离开。

    “昨晚没给你,现在还生气?”谢争微微低下头,用牙齿轻轻碰他仰起来的鼻尖。

    岑卯贴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被谢争身上的水汽蒸得温热,头昏脑胀地答:“不生气了。”

    “那怎么不进来?”谢争的嘴唇向下移了一些,碰到就离开了,唇上还带着笑:“怕我太快?”

    岑卯不想再进行这些自己永远赢不了的辩驳,只能凭借最擅长的蛮力,用自己已经滚烫的身体把这个人重新推了进去。

    早上九点,手机铃声在一片狼藉的卧室中响起。

    谢争很快睁开眼,紧接着去看侧伏在他胸口的岑卯。岑卯的腿还缠在他的腿上,手臂挽着他的腰,像是一颗绕树的白藤。

    谢争半捂住他的耳朵,抬身拿起手机按了静音。

    岑卯还是醒了,惺忪的眼边还有桃润的颜色,有点生气似的去抢他的手机。

    他看到上面齐乔的名字,想了一会儿,好像逐渐记得自己现在有一份全职工作。

    谢争示意他接,岑卯就半迷糊着按了免提,齐乔过于兴奋的粗犷声音仿佛透过扬声器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小谢!我们遇上大事儿了!”

    岑卯微微皱眉,把音量调低了一些,半边脸又埋进谢争的胸口。

    谢争的手在他赤裸的肩上缓缓蹭着,不急不慢地问:“是哪一个结果出来了?”

    齐乔身后好像还有莫恒舟细碎的声音,但最有穿透力的还是他的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