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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的寿命和健康没有任何影响,反而让他更强了,不是吗?”

    “和那些没有打过疫苗就会在发情期肆意yín虐强占ga的Alpha相比,岑卯的发情不过是摔摔东西罢了。有人找他麻烦,他就打打人。”谢争垂了垂眼,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轻声笑了:“这不是很好吗?”

    谢争很慢地向前走了一步,坐在椅子上的陈医生深深地呼吸着,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就像多年以前Alpha可以随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时,被另一个过于强大的Alpha压制得只能趴在地上喘息的同类。

    “陈医生,岑卯很健康,只是有点特别罢了。”

    谢争对他微微一笑,像在扮演一个非常普通的22岁青年,对自己恋人的长辈说一些承诺的话。

    谢争把那本被珍藏的病历抛在陈医生面前,发出轻轻一响,被淹没在窗外无休无止的雨声里。

    “而且以后,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的。”

    第19章

    沙发上的岑卯睁开眼,目光清明地看着谢争。

    他想从谢争眼里找到一点可以供自己解读的情绪,却只看到一种纵容,或是等待,于是很难紧张起来,像是吞了一口让他懒得思考的甜。

    在岑卯复杂的记忆里,谢争似乎是唯一一个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的人。无论岑卯是什么,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很合理似的。谢争会为各种旁人眼中不重要的小事为难岑卯,生只有岑卯看得出来的气,却肯陪岑卯站在这个世界的背面,对那些外界射向他的利剑不屑一顾。

    岑卯想,岑辛也很宠着自己,但和谢争不一样。哥哥并不认为他们的存在是合理的,这或许也是岑辛这些年来一直信任陈医生的原因。岑辛没有强迫他,但岑卯知道,岑辛比任何人都想改变。岑辛比他更在意,也更容易被激怒。

    还好这一次,这些人是冲岑卯来的。

    他推了一把谢争的肩膀,谢争拢着他的手臂就松垮垮地放开了。

    岑卯从他身下钻出来,去书房拿出了那副画,给他看新出现的倒立黑凤凰。

    谢争并不惊讶,微微眯起眼看了一会儿,伸手碰了碰倒立的凤凰利爪,问岑卯:“你会怀疑何寄慈是故意的吗?”

    岑卯不经思考就摇了头,谢争问他为什么,岑卯才想了想,只好说:“直觉。”

    谢争忍不住笑似的,问:“你是不是从来不会怀疑自己喜欢的人?”

    岑卯睁大了眼睛,辩解:“我不喜欢他。”

    “不是说对我的那种喜欢。”谢争好像已经完全不怀疑岑卯和何寄慈的关系了,指指他的手机:“是你对小孩子的那种喜欢。”

    岑卯试着感受了一下,露出恍然又愧疚的眼神。

    谢争叫岑卯的名字,捧着他的脸,离自己更近了一点,和他对视着问:“你就不担心,被自己信任的人骗吗?”

    岑卯简单地梳理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信任对象,似乎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性,于是答:“他们不会害我的。”

    谢争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咀嚼似的,重复了一遍:“他们?”

    岑卯意识到自己很自然地忽略了谢争,谢争却好像没那么在意,又说:“骗你和害你并不是一回事。如果这些人中有人不想害你,但却骗了你呢?”

    “卯卯,你会怎么做?”

    谢争的目光温柔幽暗,岑卯不知他是在暗示什么,抑或只是谢争的习惯。最早在一起的时候,谢争就很喜欢向他提这些假设性的情境问题。岑卯有时想,或许是因为谢争和他一起经历的不够多。

    他们各自拥有复杂昏暗的生命史,道路和方向都毫不相干,遇见得也太晚了,又都不喜欢叙说自己的故事,因为所有讲述都是对事实的变形和潦草概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