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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地方,原本应该有神像。”少年指了指长窗之下一座空置的高台:“很久以前,人们会在这里对神祈祷。”

    岑卯迷茫而好奇地看着月光下空无一物的高台,建筑物的角落里满是脱落的残片和蛛网,高台之上只有一片在雪白中飘散的蜉蝣,又或只是微尘。岑卯试着想象那里立着一尊或许高大的神像,人们跪在这片残垣上,虔诚地乞求着什么。

    “他们祈祷什么啊?”岑卯问。

    “很多。”少年想了想,说:“有时候,也会来忏悔。”

    岑卯的心头轻轻一跳,很轻地问:“向神忏悔吗?”

    “对。”少年跟他一起看向那团月光下的尘,敛起的眉目渐深:“那时候很多人都有信仰。他们认为,每个人降生时都有罪……而神能宽恕人的罪孽。”

    “为什么……人生下来就有罪?”岑卯微微仰起头,看少年深邃的眼。

    “讲起来会有些复杂。”少年敛起眼中闪过的微光,不自觉似的,轻吻了岑卯的额头:“有可能是真的。但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相信了。”

    岑卯抱住了少年的腰,吸着从对方身体里流出的珍稀的暖,问:“如果忏悔了……罪孽就不见了吗?”

    “卯卯。”少年的吻滑到他或许是因为冷而轻颤的唇上,很轻地厮磨:“你要向谁忏悔?”

    岑卯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座破败的建筑里已经没有神的存在。月光照亮栖居在这里偷生的微小生命,却无法洗净人的罪孽。

    为什么人生下来就会有罪?岑卯想,这句话很奇怪,却又真实到让他颤抖。

    他们做错了什么,又或者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谁犯下的错。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来宽恕他们吗?

    岑卯忍不住挽留少年即将离开的嘴唇,用唇舌汲取更多的暖。他挣脱了少年的手,去抱他大衣下的脖颈,好像他所有的偿还都只能来源于这人的爱与吻。而他有多渴望洗清自己的罪孽,此刻就有多渴望眼前的少年。

    他能洗掉他身上罪恶的壳,露出内里最干净的柔软。脆弱总该是无罪的,岑卯在喘息中想,他甚至愿意被伤害,只要少年能用一点爱意宽恕他。

    “小九。”他叫这人的名字,在口舌交缠的间隙乞求:“我冷了,抱抱我吧。”

    少年像是被他体内的涌起的情绪浇湿,用更暴烈的方式回应他的吻,岑卯口中的液体从嫣红的嘴角溢出来,纯洁的yín糜。

    少年好像知道,ga的身体里正有一种黏稠的欲望,迫切地需要一场告解。他是岑卯在这片废墟上唯一能够求助的对象,也不希望岑卯再去找别的谁。

    岑卯在寒鸦的叫声中微微恢复清醒时,已经被人按在高台下的石柱上,从身后不断地顶撞着。Alpha的手环在他露出的腰上,月光皎洁冰冷,他们身体的连接之处却通红火热。他用黏湿的软肉吞吐着少年那根狰狞的肉器,贪求所有交媾之中的快感。

    他可以在这种快感中忘掉所有羞耻与罪孽,像是有人替不在此处的神宽恕了他。抽插之间挤出的yín液就能将他洗净,而他腰间青紫的指痕和两腿之间被顶撞出的红斑就是惩罚。岑卯呜咽着抬头看高台上空白的月光,眼角被身后人操出泪水,湿透的眼底映出那片飘散的微尘。

    而少年像是发现了他在看着什么,把ga含着自己肉器的身体转了过来。他让岑卯的腿盘在自己腰上,整具身体都不得不依附自己,接受他的鞭笞似的操干。他按着ga的脑后,很深地吻他,岑卯因此无法再看任何东西,只能接受来自他的光与影。而Alpha坚热的yīn茎正被ga吞食,如同一场因果的报偿。

    如果他们真的是流失了信仰的人撺掇神权而犯下的造物之罪,那么只有在对方身上才能找到解脱。少年这样想着,将Alpha的yīn茎刺入那个被冥冥中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