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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父无母,无识无别,是他记忆之初的印象。后来混迹于人间乱象,才得以悉得世间之事,拥有尘俗的这些标记。

    “咳咳咳,那你这几十载世俗经历,竟完全不沾女色?我那日听见穆犀好像提到过,你与前面那个人差别这么大,不会被发现吗?”

    怔愣地看向时越,他才反应过来,她问这些的意思。

    “额,我,我以前不懂,也没精力去做这种事。”事实上,他那时活命都难,不过挣扎于底层的混修,还命带黑渊的劫数。

    “那你做了宗主这也十几年了,也没有?”

    “穆震没提过,我,我对外也一直宣称是在闭关修炼。”

    好像也是,穆震肯定不会把他真心当儿子来看待的,傀儡一个,哪有享受那般细心照顾的资格。

    但她真的很好奇他自己就没点需要吗?

    他以为她是在嫌弃,急忙保证,“我会进步的,我学习模仿能力还是不错的,你以后教我。”

    “好。”她也答应得很利索。

    两人难得静谧安好,周边虽是昏暗简陋,却挡不住逐渐升温的心底甜蜜。

    时越起身,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去了。

    穆吉走在前面,拉着她的手,隧道太黑了。

    快要出去时,他突然想起之前一直忽略了的问题。

    “时越,你那十年怎么过得?”

    他说的是,她掉入黑渊的那十年。

    静谧逼塞的空间,还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都完美地掩盖住她眼里波涛汹涌的恨意和痛苦。

    眼眸微冷,“你不知道?”她以为是他后来逃脱后给予自己的十年苦海。

    听她声音似乎不对,穆吉赶忙解释,“我那时在掉落前就被穆震带走了,事实上,并没有进入过黑渊。”

    呵,她原来以为至少是同归于尽,原来就自己受尽了折磨。

    哦,忘了还有个仔五,他或许真的是死透了。

    “火烧,冰冻,刀扎,石磨……”

    当年种种,还历历在目,那痛苦到麻木的体会也恍若昨日。

    “那里该是十八层地狱吧。”

    她收起了讽刺,换上不堪回首的难过样子,“你从不知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穆吉很心疼,却说不出安慰的话,这都是他造成的。

    两人的开始,太过极端。

    他展开怀抱,拥住了她,“时越,我们都忘了吧。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她没有回应,只是伸出手抱住他的腰。

    那便看往后来日吧。

    “瘟疫,真的是瘟疫!”

    “瘟疫来了!”

    “啊——”

    一朝瘟疫袭来,全城哭悲。

    “时姑娘,怎么办,门口堵了好多人来求庇护。”青元来报,如今城里所有的修炼世家都提供了义诊铺子,穆家当然更豪气,不只提供义诊还提供有避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