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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依英姐儿所言,只不过野炊的食物需得我们自己动手。”王之颜眼睛一亮,兴奋道。

    “极是,极是,若事事都要奴才动手那这踏春还有何意思?”另一个公子哥儿附和。

    达成共识,几个哥儿姐儿兴致勃勃的叫自家小厮下山去买纸鸢。

    趁着这空挡,几个哥儿早早看见一处果子结得不错,带了几个小厮过去了。只剩下几个姐儿。

    王之颜挨着戚槐余坐,时不时观察她的脸色。

    虽然恢复许久了,但是她总怕戚槐余身体不虞。

    许是目光太过灼热,戚槐余皱眉转头看见她望着自己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由怔了怔。

    “我没事,放心。”她笑道。

    王之颜点头,但却并没有真正放心。

    ……

    白辞坐在书房,面色黑如锅底,眸子里也寒冷似冰。

    那日王之岭府上的妖明显也是人为的,并不是妖界里的妖,那么,这些妖都是哪里来的?

    一点头绪也没有该怎么查……

    白辞略烦躁的将手边的纸揉成一团。

    现在府里就剩他一个人了,每当这时候白辞就格外的想念知白,恨不得能马上见到她。

    这时,白辞有一个想法在心底生起。

    思及此,白辞匆匆出府,去往京城最大的藏书楼。

    ……

    小厮们买来形状各异的纸鸢,哥儿姐儿挑了自己喜欢的便放了起来。

    戚槐余没甚兴致便寻了一处靠在树上看他们放。

    纸鸢飞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戚槐余看她们有些将纸鸢放得高高的,有些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王之颜笨拙的样子她不由想起了她初次放纸鸢也是这幅样子,怎么放也放不起来,甚至都还急哭了,娘亲便笑她是个爱哭鬼。

    戚槐余怔了怔,垂下了眸子。

    李槐安本也在放纸鸢,忽然他回头看向戚槐余,见她没有在往这边了皱了皱眉。

    索性放下纸鸢,跑了过去。

    “槐姐儿?可是又不舒服了?”他关切的问道。

    闻声,戚槐余匆忙背过身擦掉眼泪,抬起头见是李槐安便笑道:“没事,你去玩吧。”

    “你……哭了?”李槐安呆楞道。

    戚槐余面上一红,有些羞恼:“没有!有沙进眼睛了!”

    扫了他一眼,暗忖这人怎么一点不识趣?知道就知道了干嘛还要说出来?

    李槐安才不信她的说辞,盯着她看。

    半晌,他一撩衣摆坐在她身旁。

    “可是思念嘉哥儿了?”他道。

    “不是!你这人!”戚槐余羞愤不已,斜他一眼。

    但见他眼中关切之意又怔了怔,转过头,垂眸轻声道:“只不过是看到此景想起了我母亲罢了。”

    李槐安默了默,这个,他真不好安慰。

    “槐姐儿,其实我们挺像的。”他叹道。

    戚槐余望他:“何出此言?”

    李槐安抬头望天,悠悠道:“你父母双亡,而我三岁母亲病逝,父亲有也似无。纵容继室磋磨我,对我漠不关心……”

    戚槐余震惊的望着他,呆愣了许久。

    原来,颜姐儿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至少你还有你姑姑姑父。”戚槐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