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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菊快步跟上:“小姐,那马差点就踩着你了,就这么算了。”

    “我们刚才经过酒楼大门,人家在酒楼门前停下,又没真伤着我,难道还赖上人家不成?”

    江姝月浑浑噩噩地往前走,脑海里全都是那张妖孽的脸。

    “阿姐,没惊着你吧!”苏谨从水生手里接过包袱,担忧地问道。

    江姝月敛了敛情绪,转身牵过水生的小手:“没事,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回去。”

    另一边。

    萧京昭望着远去的背影,凤眸微眯。

    心里疑云顿生。

    那鲜红的美人痣如同烙在他的脑海里。

    还有那出尘绝俗的容颜,怎么如此眼熟!

    难道是她?!

    那女子一身布衣,怎么可能是已经香消玉殒的京城贵女!!!

    萧京昭很快掐灭了心里的疑云。

    “主子请下马,属下一早就派人跟掌柜打过招呼了,留了上房。”向松见萧京昭迟迟不下马,他解释道。

    主子有严重的洁癖,只有贴身伺候的几个侍卫知道。

    若酒楼没有上房,主子宁愿连夜赶路也不肯住下。

    “爷来了,快里面请。”

    一个小厮见几人在酒楼门前下了马,他见其中的一人很面熟,连忙上前迎接。

    萧京昭瞥了一眼消失在转角处的倩影,翻身下马。

    有小厮上前接过缰绳,走在最后面的向阳叮嘱道:“记得喂好的饲料,半夜加一次料。”

    明天主子还得去景宁查看情况,最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多流民涌进了燕南。

    主子让各地县衙给来投奔燕南的流民登记造册,还负责安置。

    流民太多,县令也苦不堪言。

    ……

    江姝月回去后,让苏谨把给水生买衣服剩下的银子退给林妙手。

    给其余人买衣服的银子算她的。

    秋菊与苏慧同住一屋,江姝月带岁岁住一屋。

    推门而进,就见苏南坐在床边。

    见江姝月进屋,苏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床上。

    江姝月放轻脚步走过去,就见岁岁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拽住苏南的衣角。

    江姝月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把苏南的衣角抽了出来。

    苏南轻轻地摸了摸岁岁肉乎乎的小手,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

    烛光下,江姝月俯身凝视儿子,岁岁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羽,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与马背上那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是巧合!

    还是……

    江姝月的心绪如同被拨乱了的琴弦,杂乱纷扰。

    又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石头,波澜微起,久久不能平静。

    片刻后,江姝月用手轻拍了拍自己点脸。

    醒醒吧!那人一看就身份不凡,就算真的是他又如何?

    那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想必后院早已经妻妾成群。

    若真是他,必然不会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

    想着有人来抢自己的儿子,江姝月的心都揪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