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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氛围愈发浓酿。

    冰银月死死盯着宁生安,宁生安却视若无睹,他静坐了有三两分钟,才淡然拿起桌上清酒呡了一口。

    口感和度数有点儿像原世的米酒。

    “大师兄为何不愿直说?”

    见宁生安如此作态,冰银月黛眉微蹙。

    “他的故事没什么好讲的。”

    孰料看似有长篇大论的宁生安,这时候竟然戛然而止了。

    冰银月闻言,似在意料之外,却又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现,她莞尔一笑,清冷绝美的脸庞霎时间异常动人。

    “大师兄是觉得有不方便言说,还是……”

    宴桌上,冰银月正说这话,宁生安突然将其打断。

    “我倒是有件事儿想问长公主。”

    “嗯,大师兄直言无妨。”

    “为何前几日在下进入京都南城门时,会有皇城禁军在第一时间出面寻事?”

    青年声音轻飘飘落下,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声响刹那间又变得死寂无比。

    冰银月嘴角逐渐呡得平顺,一旁陆泰天也皱起苍老眉头……他愈发觉得斜对面这小子有些目中无人了。

    木山闻声,嘴角再一抽。

    就……这场饭局非得谈到这么尴尬的地步?

    也真是的,一方不是诚心邀约,另一方又是针尖对麦芒的性子,这让他这个中间人如何是好?

    “嗯,可能是禁军的人认错人了,木族长说是不是?”

    宁生安突然乐得一笑,转头望向木山。

    “嗯?哈哈,想来是吧。”

    木山现在就缺个话柄,宁生安递来后他连忙应下,随后他爽朗大笑:“长公主可能不知道,宁小友卧床三年,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

    “让宁小友将柳北冥的故事,属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是嘛!”

    冰银月旋转着茶杯,她语气淡然道:“大师兄三番两次顾左右而言他,本公主还以为大师兄和北冥有什么过节呢?”

    宁生安始终如此,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过不过节的,一年九个月后的王朝内部淘汰赛结束,长公主就都知道了。”

    宁生安捋着眉头,他轻笑道:“不到两年的时间,长公主应该等得起。”

    王朝内部淘汰赛?冰银月眼眸瞬间眯起……她听懂了宁生安的言外之意。

    长公主脸色缓和下来。

    有些话,柳北冥素来不会给她说,而宁生安今夜又一副小性子作态,但好在宁生安还是落了准话。

    “那是自然,那……到时候我们拭目以待。”

    “嗯。”

    宁生安轻轻应了一声。

    “呼……”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这位未来的冰月王朝国母又笑着望向木山:“木族长这段时间与大师兄接触不少,想来也是对大师兄生了爱才之心。”

    话题终于聊到我这儿了。

    木山的第一感觉是大松口气……只要这对小青年的火药味儿不那么重,怎么都行。

    “嗐,宁小友毕竟是我儿阿答的救命恩人。”

    木山话罢又补充道:“再者宁小友这几天展露的天赋不容小觑,我木家爱才也是人之常情。”

    “嗯。”

    冰银月再是一笑。

    “那之后的王朝内部淘汰赛,想来木族长最后会为大师兄加油助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