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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红燕从严九断断续续的表述里,知道手中的这些纸张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她想象不出,言语表述不完整的严九,是怎么向市一中的学生讨要试题的,要吃多少白眼和无视。

    “九哥你……”

    林红燕嗓子堵得说不出话,给自己灌了一口热牛奶。

    牛奶本来是甜的,滑过喉咙落到肚子里,泛开的滋味儿却是苦的。

    “我来,抄题。”严九说。

    试题全部抄写在作业本上,还都是做过的试题,答案全在纸上。

    严九想为林红燕整理好,方便她直接做卷子,不被原先的答案左右思维,这样才能真正地进步。

    林红燕看向严九那双手。

    一夜劳累,缠在手上的纱布都磨出了毛边,渗出了血,而他又没有痛觉,连自己流了多少血都不知道。

    “这些不着急整理,九哥,你先把纱布拆了洗个手,把伤口重新处理一下,别发炎了。”

    招待所没有消毒水,林红燕用灵泉水给严九处理伤口,更有助于伤口恢复。

    她还抓住神秘空间的时差,用人参和灵泉水煮了一壶茶,帮助严九抵抗疲惫。

    严九没说昨晚去了哪儿,林红燕也没提。

    因为穷吃得苦,光挂在嘴上说,解决不了问题,付出实际行动去赚钱,才能摆脱困局。

    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自己还背着1000块钱的外债呢,给严九的那50块钱,是她从做生意的启动资金里抽出来的。

    义诊结束后,赚钱大计的前期铺垫就结束了,可以正式启动!

    上午10点,他们准时赶到医院,进行更深一步的检查。

    这次结果出来的慢,等了两个小时,才拿到片子。

    再见到冯教授,他看起来不如昨天有精神,眼下泛青,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除了冯教授,诊间里还有三位医生,是冯教授请来的会诊医生。

    “淤血堵塞的位置很不理想,开颅失败几率极高,没有手术指征。”冯教授直入主题,先说结论。

    严九闻言,第一时间看向林红燕。

    四目相对,严九看到了林红燕眼中糅杂的情绪,他看不懂,却想给她掏一颗哈密瓜味儿的水果糖,让她开心一些。

    “我,会死?”严九问。

    “你现在有这种感觉吗?”冯教授问。

    严九摇头。

    他觉得自己浑身有劲儿,昨晚还在工地干活,用挣来的钱给林红燕买了肉包和牛奶。

    “所以,保守治疗也不是不行。”

    冯教授这话有着得过且过的意思。

    严九脑中的淤血,像一个不受控的炸弹,开颅就好似在这个炸弹旁边放烟花,一个火星溅上去,引爆炸弹,人就没了。

    在没有更先进的治疗手段前,西医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不过,你还可以听听小妮子的针灸设想。”

    严九再次看向林红燕。

    她从未说过,可以救他。

    原来,她已经有治疗方案了吗?先前不说,是怕他有了希望又失望?

    林红燕迎着严九的目光,打开了那本又增加了厚度的笔记本。

    昨天,只有冯教授看过林红燕的治疗方案,今天又多了三位医生,林红燕面对的提问和质疑更多了。

    她昨夜再次细化了方案,此刻对答如流。

    三位医生听完,对视讨论过后,给出了结论:“听起来是野路子,但好像真有一线希望。”

    “你们谁愿意尝试?”冯教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