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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以后,心麻麻的,有个人的名字,即使关系再好的哥们,也不许再提起。

    他重出江湖了。

    几乎,有一年的时间,他过得相当颓废,简直纸醉金迷。

    甚至,公司出了事情,他这营销经理,也没有半点意识。

    白花花的中午烈阳,直射入一栋别墅三楼的主卧。

    床上的他,本能地抬臂,往眼皮上一遮。

    “亲爱的,你手机响个不停呢!”身边,胸围比脑容量还大的女人,用“凶器”不断蹭着他的赤膛。

    “那个什么小朵还是小红的,别管它呢!”一醒过来,他就被那对“大篮球”,压得快喘不过气了,于是,他扯开极没诚意的笑。

    分手真好,每天再也不用天天想着如何讨谁的欢心,如何不会让谁伤心,心一下子就空了,谁都可以住进来,而且,每天早上,总是有不同的新鲜脸孔,不用记得她是谁,更不用分辨昨晚,在他身下忘形(呻)吟的人又是谁。只要有张漂亮的脸,就能他一起迎接晨熙,一起迎接美好的又一天。

    生活如此美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愤怒。

    对这个世界,就是很愤怒。

    愤怒到,他想焚烧生命。

    “我是小朵。”女人撅起嘴巴,慎重说明。

    哦,所以前天那个才叫小红?

    “记不住人家名字,罚你!”女人,故作可爱的撒娇。

    “行啊,我送十个包给你!”他笑了笑,很大方。

    他家生产好几个牌子的皮包,全部都是报得出名响的牌子。

    “谢谢!”女人明明欣喜若狂,却还在得寸进尺,“皮包我要,同样,我也要你送十个吻给我呢!”他(做)爱的技术层次没得挑,只是,很奇怪,这位帅哥不太喜欢吻人。

    “吻就不必了,你还没刷牙。”他一笑,浪荡到骨子里的男人味儿极其迷人,“只是,我不介意让你再享受一下!”

    说完,他就翻了个身,放浪形骸地把女人压在了身下。

    双腿间的突起物,暧昧地顶着女人的腿间,腰杆一挺,就想直冲而入。

    “铃铃铃铃铃。”这回,连他卧室的电话都响了起来。

    很扫兴、很不耐烦,但是,他还是懒洋洋地松开女人,接起电话。

    “贺经理,你几点进公司?!”果然,是他的助理。

    他凉凉调侃,“怎么,我不进公司,公司就要倒闭了不成?你自己深闺寂寞,不知道我妞很多,天天很忙吗?”

    这一年中,他从来不避忌让人知道,自己很风流。

    大学刚毕业的他,只是挂名的经理,几乎也都不怎么爱管公司的事,他只喜欢玩,反正,他有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的本钱和身家。

    “贺经理,你……你快回来吧,贺董她收拾了所有东西……她、她走了……!”助理的语气很沉重。

    他妈怎么了?

    “贺兰女士又去哪里出差?”他懒懒得问。

    他巴不得贺兰女士天天出差,那就不会把她多到都快满出来的控制欲,又伸延到他身上。

    有时候,他真佩服他老爸,不仅在家里,就连在公司也天天被压迫,完全没有做男人的尊严也不敢吭声,甚至连唯一的儿子都得从母姓,也都不得反对。

    “贺董把整个公司都掏空了,卷起所有的财物,失踪了。”助理都快哭了,“公司,要倒闭了,现在一群材料商在公司闹,需要您和胡总收拾残局了!”

    他的笑容,慢慢收敛:“为什么?”

    “贺董总她说——”

    “她说什么?”贺毅推开一直蹭过来的女人,整个人开始正色,终于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公司一向运作正常,这突然是怎么了?

    “她说,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她无义!”

    他整个人脑袋一麻。

    他是不孝子,前段日子,他见爸爸可怜,为了气气贺兰女士,他带自己的爸爸上酒馆,还找了一群女人给他……

    哪知道,其中有个女人,很对爸爸的眼,听说,爸爸为了那个女人,想和贺兰女士离婚,为此,他还举双手赞成。

    “公司货款的事情,如果不解决好,胡总是法人代表,可能要坐牢了!”

    他瞬间就石化了。

    “胡总现在六神无主,刚才晕了好几次,贺经理,你快回公司主持大局!”说主持大局其实是说着好听,说穿了,就是收拾残局。

    贺兰女士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则天,一旦有人敢触犯她的权威,不管是父还是子,她都让他们好瞧!

    这一次,贺兰女士因爱生恨了,不仅是老的,连小的也一并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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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对这个广告片再拍摄下去。”予问在商言商,说出自己的决定。

    以往如果有了争议,他们都是先取得共识,然后再定案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