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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坠的纹路,硌得她的掌心生疼。

    “伤害秦家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她缓缓出言,语气很冷很冷。

    “楚小姐,贺棋这边,我来查。”

    “还要麻烦楚小姐,护欢儿周全。”

    “至于玉坠,父亲曾说,遇到良人,可相赠。”

    “除此之外,父亲还说,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就是跟母亲成亲,有我和欢儿两个女儿。”

    “父亲和母亲成亲之时,外祖父曾送给两人一座小宅子。”

    “父亲年轻时最希望,老了能和母亲去那座小宅子,安度晚年。”

    “宅子在哪儿?”

    “宅子不在京城,在姚家和秦家祖籍地。”

    “两家本就是世交,曾祖那一代,两家在源州。”

    “后来受了天灾,两家搬离,来到京城附近。”

    “两家曾祖都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才开始在京城安家落户。”

    “这么远。”

    从京城到源州,快马加鞭,也得十来天。

    秦颜点头。

    “父亲每月得空,都去源州的小宅子住上几日。”

    “欢儿在父亲和我的庇护宠爱中长大,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父亲不忍心让欢儿看到,如山高大的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因此父亲的这个习惯,只有我知晓。”

    楚若霜再次看一眼还被秦颜抓在手里的玉坠,眼眸眯起一个很轻很轻的幅度。

    “秦大小姐,秦尚书出事儿,是设计工图出了问题。”

    “秦尚书在朝中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不可能不留心。”

    “呈上去的工图,未必就是仅有的一份。”

    “有没有可能,秦尚书把重要的东西,都存放在源州的宅子里?”

    秦颜的心,狠狠一震。

    “定情之物,存情之地,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如果父亲真的留这么一手,事情就好办多了。

    楚若霜说道。

    “出事儿之前,交到秦二小姐手中的玉坠,或许就是一个提示。”

    秦颜显然被楚若霜说服了,心中的赞同,已经有了五六分。

    “我已经将近两年没有过京城了。”

    “源州遥远,我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城,贺棋恐会怀疑。”

    秦颜也跟楚若霜说明了她的处境和顾虑。

    楚若霜笑容轻漾。

    “秦大小姐若是相信我,就将地址告知,我会派人前往。”

    “秦大小姐留在京城,只管找出贺棋的把柄就是了。”

    秦颜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楚小姐,这块玉坠,可否交予我。”

    “我会用这块假玉坠,换回贺棋手中的真玉坠。”

    “真玉坠拿到之后,楚小姐再派人出城也不迟。”

    她心中隐隐猜测,玉坠,也是为父亲鸣冤昭雪的关键。

    楚若霜执起茶壶,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我静待秦大小姐的好消息。”

    回去的路上,秦欢一直追问楚若霜和秦颜的谈话。

    楚若霜挑了些不重要的话,简单糊弄过去。

    秦欢仍旧住在府中。

    楚若霜一下马车,就直接去了宁写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