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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盎,谁来救我们?有谁,可以来救救我们?”

    即使是狼,遇上了知己,遇上了所爱,也会温柔,也会善良。

    “谁也不要,谁也救不了我们。”

    “我谁也不需要,只要你在这里就好,你在,就好。”

    洞房花烛,我给你留下的至深的痛,今天,你的男人把它还给你,

    身为女子该得的呵护和快乐,统统加倍还给你。

    一室春暖,膏烛冉冉,万千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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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段潇鸣不满地一声抗议,连眼皮都未动一下,便抓住

    了在他胸前作乱的‘罪魁祸手’,嘴角微微带笑。

    “你装睡!”泠霜本是笑开的一张脸,忽然就僵住了。

    “我没有……我又没说过我睡了……”段潇鸣闷闷笑着,伸手一揽

    ,复又把美人入怀。

    “……”

    好一阵,段潇鸣也听不到她应声,睁开眼,恰见她一手各持一缕头

    发,弯弯结节,将两人的头发编结到一起。

    段潇鸣心中百感交集,良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这么静静地抱着

    她,看她将两人的头发一丝丝梳理开来,一股股绾实,一点点成编。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两不疑……何其易,又何其难!真的能两不疑了吗?

    段潇鸣心为所动,哽咽难当,终是覆上她的双手,唤道:“桑儿…

    …”

    泠霜编着发结的手因他这声轻唤,生生顿住了。

    微不可闻的一叹,须臾抬起头来,心头已是千思万绪辗转而过,段

    潇鸣,你不该这样的……

    泠霜不知该怎样面对他,既然不知,那就索性不要面对,所以故意

    皱了眉头,一本正经地道:“说过多少次了!是‘霜儿’!不是‘桑

    儿’!”

    “呵呵……”段潇鸣笑得越发乐不可支,抬手抚上她的眉心,帮她

    揉着,轻轻抚平,温热的鼻息喷在她颈侧:“好~,是‘桑儿’不是‘

    桑儿’……”

    泠霜抬起眼瞪他,看着他可恶的笑脸,那般得意。忽而一念闪过,

    扬起一抹笑来,双手挣脱出来,上去使劲扣住他的齿关。

    段潇鸣完全没有料到她这一招奇袭,毫无防备地就被她叩开,呆愣

    愣地张着嘴。

    泠霜眯眼一笑,伸手进去揪着他的舌头一掐:“你再说一遍……”

    段潇鸣舌上吃痛,回转神来,丝毫不怒,反倒勾起一抹黠笑,横拦

    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含了她的手指在嘴里细细地舔吮。

    泠霜意识到不妙,想把手抽回来时,已经为时晚也!

    “段潇鸣……!”最后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已经化作了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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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茫茫大草原,几场春雨下来,满目苍黄换了新装。

    牧草的新芽冒出来,茸茸可爱,叫人都不忍心踏上去了。

    段潇鸣每日都很忙,一出城就是好几天,除了视察去岁冬天牛羊马

    匹的损失情况,更重要的,便是休整军队。各部新编进的士兵,既要

    安抚,又要威吓,很多都自恃军功,并不把上级的管束放在眼里,经

    常醉酒闹事,让段潇鸣很是头痛。

    开了春,便是牛羊长势最好的几个月,牧民们都纷纷套了牛车,载

    了家什杂物,拖家带口地往牧草丰美的地区去了。等到秋冬,牧草枯

    了,牛羊都交给商贾卖了钱,再回到城里来。每一年,都是如此。

    忽然走了许多人,城里顿时空荡荡的。

    每个人都很忙,唯独泠霜一个人,整日闲着,无事可做。即使她想

    做什么,也做不了。段潇鸣交代了,她必须休息。

    所以,看护她的嬷嬷每天都会按时唠叨:该吃药了,该午睡了,该

    散步了,该安寝了……

    泠霜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被管着的。总想寻个机会跟段

    潇鸣好好磋商,要回她的自由,可他倒好,似乎是知道她要抱怨,索

    性忙得连城也不回了。徒留泠霜一个人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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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是大妃额吉娜被遣返的时候。

    段潇鸣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收拾行装,其实,也是给她面子,毕竟

    ,又有多少东西要收拾?该带来的,她也没有带来,想带走的,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