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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少荃把塔里面香案推到门边,堵住大门,一边指挥另外两个侍卫人,“你们上二楼,节省子弹,尽量拖延时间。”

老钱一手扶着头,一手扶着一个手下,看到四下尽是被手**炸伤的手下。韦锦盛跑了过来,对着老钱就是一脚,“他妈的废物。你带人去追跑出去的那两个,这儿交给我,绝对不能让那两个人跑出去报信。”

老钱被人扶着向大门跑去。韦锦盛则招呼人向六角塔进攻。

六角塔只有一个门,二楼以上的窗户也都非常小。陆少荃和金娘守在下边,两个侍卫守在上面,一上一下,交叉火力把韦锦盛进攻的路线封住。几轮进攻,除了留下几具尸体,没有任何进展。韦锦盛急的只跳脚,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手下一个小头目凑上来:“队长,要不试试火攻,烧死他们。”

韦锦盛眼睛一亮,对呀,烧不死也能熏死他们。韦锦盛赶紧指挥人去拆门窗,收集木料,准备点火。

喜子和丁六沿着山路飞快的走,老钱带着一帮人则在后面追。走到一个拐弯处,喜子的马突然踩到一颗尖锐的石头,砰的一声,马的蹄子受伤,马翻滚的向山路旁边的山沟滚去,喜子急忙跳了下来。丁六拉住马,把喜子从沟边拉上来:“怎么样?”

喜子摸了一下大腿,倒吸一口凉气,钻心的疼。喜子摇摇头,把腰里的匕首拔出来,塞到丁六手里:“我走不了了,你自己走吧。拿着这把刀,镇守署的人就会认你。我在这儿替你挡一会,拖延点时间。我家少爷和你师妹的命就交给你了。”

丁六查看了一下喜子的伤势,知道喜子说的并非虚言。把腰里的子弹放在喜子手里,翻身上马:“兄弟,保重。”

喜子爬到路边一块突出的石头后面,瞄准渐渐走进的追兵,开了一枪。追兵顿时跳下了马,爬在地上不敢动。

丁六侧耳听着后面的声音,隔一段时间就是一声枪响,声音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最终归于寂静.......

丁六快马加鞭,终于看到了南岭城的城墙。此刻城门已关闭,丁六掏出枪向天放了一枪,大喊着“我奉南岭镇守使陆少荃之命,紧急军务,开门。”值守城门的士兵听到枪响,睡意全无,纷纷跳到掩体里,向外张望。带队的排长爬上城墙,向枪声的方向望去,“他说的什么?”带队排长问旁边的人。“好像是紧急军务陆少荃......让开门。”一个耳尖的士兵回答道。

带队排长对着城墙下士兵喊道:“没我命令不准开枪,也不准开门。”

丁六到了城门口,拉住马:“我奉南岭镇守是陆少荃之命,紧急军务,即刻开门。”

带队排长大喊:“可有通行令。”

丁六把喜子的匕首扔上去,带队排长打量一番,匕首刻着一个‘陆’字。带队排长知道这是陆少荃卫队的匕首,忙对下面的人说:“开门,让他进去。”

丁六接住城墙上扔下来的匕首,马鞭一挥,向镇守使署跑去。

镇守使门口站岗的士兵,看到一匹马飞快的跑来,摘下肩上的枪,“什么人?”

丁六拉住马,跳下来:“我要见李问溪。”

士兵一看来人口气甚大,不敢耽误,向里面禀告。今天值星的是江天星,江天星出来问道:“你是什么人?”

丁六把手里的匕首递过去:“我是金帮丁六,陆少荃和我们帮主被人围在了大佛寺,我是来求援的。”

江天星一看是喜子的匕首,“喜子呢?”

丁六拨开前面的士兵,边向里面跑去边留一下一句:“死了。'

江天星知道事关重大,忙加快速度,跑到前边去叫李问溪。李问溪早已听到西郊的枪声和爆炸声,走到丁六面前:“我是李问溪,陆镇守使怎么样了?”

丁六靠在门柱上,气喘吁吁的说:“陆镇守使和我们帮主被人围在了大佛寺,危在旦夕。”

这时皮三和马顺听到消息也围了过来。

“你是谁?陆镇守使为什么和你们帮主在一起?”李问溪问道

江天星也把喜子的匕首递给李问溪,强压悲愤,“他是金帮的丁六,他说喜子死了。'

丁六从腰里摸出一把飞刀递到皮三手里说道:“我们帮主是金娘。”皮三看到飞刀上刻着个六字,对李问溪点点头。

李问溪没有任何犹豫,命令道:“马顺,集合卫队。天星,你去傅良玉的军营传令,派一连弟兄去大佛寺。让他亲自带其他人进南岭城驻守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南岭城。”

“是”江天星向外跑去,此刻马顺的卫队已经在门外集结完毕。

“丁六兄弟,辛苦你带路。”

丁六点点头,换了一匹马,向西门跑去,李问溪、皮三、马顺带着卫队跟在后面。

此刻陆少荃四个正被大火包围,亏得陆少荃想的周全,从大殿跑到了这个六角塔里,由于是砖石结构,外面的火并没烧到塔内,但是烟却很大,呛得的四人咳嗽不断。陆少荃站起走到观音前面的供桌上,摇了摇观音的玉净瓶,嘿嘿一笑,“菩萨你大慈大悲,今天只好借你的仙脂露一用。”说着把瓶里的水倒在外套上,撕开递给金娘和两个侍卫,“捂在鼻子上。”

金娘笑道:“你这样动菩萨的东西,可是大不敬啊。”

陆少荃忧伤的抚摸金娘的脸,说道:“我算是明白那戏文里说的苦命鸳鸯是怎么回事了。我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你,没想到一块共生死来了。”

金娘低下头:“连累你了”

陆少荃摇摇头:“说不准是谁连累谁,我倒觉得是我的到来,韦锦盛才想要咱们的命,也好,不能同生却能同死,这世上有几个能像咱们这样?”

金娘噗嗤一声笑了,依偎在陆少荃的怀里。

二楼的侍卫探下头:“少爷,我们子弹不多了。”陆少荃拿起自己和金娘的枪,看了一下,“我们也不多了,顶住了,一会援兵就来了。节约子弹,尽量拖延时间。”

看火攻没有用,韦锦盛重新集结了人手,准备孤注一掷。老钱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韦锦盛急忙问:“怎么样?”

“打死一个,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