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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手上哪里弄的油漆?出去一趟连鞋都没了,那里有水快去洗洗。”戚军威看着楚仲飞半个手掌都是油漆,嫌弃的说道。

    “不知道,之前在五楼吹风,大概是那时候碰到护栏了吧,应该就是那时候粘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才能洗掉,幸好不是特别多。”楚仲飞看了一眼手上红色尤其,拎着一坛酒洗手,确实洗下了不少油漆。

    “瞧你那怂样,肉都送到嘴边了你既然还跑了,真是怂,以后别说是我师弟,我都不知道怎么向师尊交代。”戚军威嘲讽道。

    楚仲飞也丝毫不在意,笑道:“受不了,那谁身上的胭脂味太浓了,闻着难受,浑身不自在,她是走了吗?”

    “走了,你既然不喜欢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看看下面的舞蹈吧,再吃一会我们就回去吧。”戚军威看着怀中为自己夹菜的小杏,叹了口气道。

    “算了,等会吃好我自己回去,你就在这休息吧。”楚仲飞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说不出的酸爽,坐回座位上准备吃完了事,不过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戚军威听后面露喜色,刚准备催促楚仲飞快些吃别耽误事,哪想到有人过来,顿时没好气的道。

    “是我,宋妈妈!”宋妈妈说完便推开了房门,满脸的笑意。

    “宋妈妈这时候敲门还有何事?我这师弟已经准备走了。”戚军威道。

    宋妈妈连忙摇手道:“那可使不得,闫淼淼姑娘好不容易来了,如此走了岂不可惜?”

    “闫淼淼姑娘?谁啊?”戚军威一脸迷惑的端起酒杯说道。

    “戚大人怕是忘了我说过京都来的花魁了吧,京都来的,今年梅字花魁。”宋妈妈刚一说完,一红衣女子缓缓进屋,一刹那美艳不可一世,仿若世间女子在她面前都将黯然失色,戚军威更是被惊艳的忘记喝酒,撒了一身。

    “是你?”楚仲飞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之前天色昏暗,看的不是多么真切,又是一身黑衣,现在换成红色长裙倒是花了些时间才认出来,只是没想到这闫淼淼就是宋妈嘴中京城来的花魁。

    “妾身闫淼淼见过戚大人,楚公子。”闫淼淼对着二人微微屈身,巧笑嫣然道。

    那一刻房间似乎都明亮了许多。

    闫淼淼的声音一出,戚军威倒是缓过神来,主要也是风花场上的老手,惊艳虽有,但还是能够把持的好自己,于是笑着说道:“哦?你认识我们?闫淼淼?好名字,就是姓氏少见,我记得南陈皇姓便是闫。”

    “戚大人好见识,小女子也曾听过南陈皇室姓闫,但天下百姓何止万万人,仅大唐南陈两国便有近两万万人,姓氏不过数百,重复乃是常事,就像唐皇姓李,可李姓却非晋阳李一支,况且明画舫既然在祁连地界做生意,此地毗邻南陈,姓闫的可是不少。”皇帝姓李,晋阳乃是太祖皇帝发家之地,所以皇李也有晋阳李一说。

    “这倒是,闫姑娘不要介意,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的,我自罚三杯。”戚军威说完,咣咣咣三杯酒下肚。

    “大人还是切莫乱说,刚刚那话可是吓着小女子了,若是被有心人按上通敌卖国的罪名,小女子可是担当不起。”闫淼淼掩嘴轻笑,却将目光看向楚仲飞的双脚,只见楚仲飞两脚白袜子已然变黑,楚仲飞下意识的想要将脚收与凳下。

    闫淼淼从春桃手中接过托盘,走到楚仲飞面前轻轻跪下,托盘放在一旁,笑道:“公子当时怜惜妾身将鞋子借于妾身,倒是忘了公子还在受冻,是妾身的疏忽,而且喝了红姜水后身体也暖和了许多,这还要多谢公子的建议。”

    闫淼淼说完,伸手就去脱楚仲飞袜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我自己来就好!”楚仲飞感受到闫淼淼的玉手握住自己脚踝的冰凉触感,脸色通红,连忙弯腰劝说。

    “公子坐好就是,这些事妾身还是做的来的,公子可知整个京

    都有多少人愿意豪掷千金与妾身见上一面,如今妾身却第一次为他人脱袜穿鞋,公子却是阻止,是嫌弃妾身的出身吗?公子尽管放心,妾身依旧未经人事,守宫砂依旧。”闫淼淼说完,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楚仲飞,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楚仲飞一下僵硬当场,手脚僵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妖精。”戚军威暗啐一口,想要将头移开,但视线总是不停瞄向闫淼淼,充满了欲望,好似想要将其剥干净一般,恨不得自己代替楚仲飞。

    “那就好,妾身之前见公子一直躲闪妾身,还以为哪里做的不好让公子厌烦,如今看公子脸色...还好,妾身还是有些魅力的。”闫淼淼看着楚仲飞局促不安,满脸通红的样子,煞是可爱,不由捂嘴笑道。

    待闫淼淼帮楚仲飞鞋子穿好,直接在楚仲飞身边坐下,又道:“公子不用这么拘谨,明画舫是用来放松身与心的地方,您这样子不会太累吗?”

    “谢...谢闫姑娘,我没有拘谨,就是...就是习惯这样了。”说着楚仲飞就感到一股诱人的清香飘散鼻尖,清淡而优雅,令人闻着很是舒适,忍不住想要靠近,与之前那小红还是小紫来着的差距极大。

    楚仲飞使出全身意志力强制让自己视线看向一楼跳舞的妖娆众女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因为竟在刚刚一瞬间身体对着闫淼淼起了反应。

    妖精。

    “楼下不过胭脂俗粉,跳的有何好看?既然公子喜欢看舞那奴家给公子来一曲惊鸿舞如何?”闫淼淼说完,玉臂一甩,水袖直接缠在护栏之上,不待楚仲飞回答,人已一跃而下,如同仙子一般落于一楼舞台之上。

    闫淼淼落地一瞬间,曲风顿变,一曲惊鸿舞惊诧众人,明画舫突然躁动起来。

    无论是情场小白楚仲飞还是久经沙场的戚军威皆已看呆,妩媚而妖娆,淡雅而惊艳,明明是毫不相关的词却在闫淼淼身上完美的体现,一颦一笑间散发出摄人心魄的诱惑,纵是戚军威久经,又何曾见过如此令人惊心动魄的女子?

    恍若间除此女子外,天下女子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