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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壶堂后院。

    “幸好你的人没有去碰其他地方。”楚仲飞看着床边桌上的一个小托盘,松了口气说道。

    “怎么有什么关系?你是怀疑在你这死的人和那女人有关?”戚军威皱眉问道。

    “谁知道喃,或许很快就有答案了。”楚仲飞说着,从屋外打了一盆水回来,用竹镊子夹了一块稍大一些的木屑,放到水里涮了涮,戚军威站在一旁仔细的盯着楚仲飞的一举一动。

    很快,木屑上的血迹被涮去大半,流露出原本的本色。

    “师兄你看,这木屑一脚也有朱红色的油漆,只是之前被血迹遮挡,虽然很淡,看材质应该与那女子手中一致,这男的可能与那女子有关系,否则没道理两具尸体同时都有这种刷漆的木屑,可能性太低了。

    你我猜测一下,假设那两人相好,男的发现自己喜欢之人被人凌辱,所以想要上前阻止,哪知那人实力高强,男子重伤落水后逃回家中便昏迷了过去,然后他娘亲便将他送到了我这救治,那何家人也知事情严重,见其逃跑,便一路追杀至此,想要灭口,掩盖罪行,最后连我这唯一知情人都杀,届时这便是悬案,只要何家人最后收买好县令,死的不过就是两穷苦之人和一个小大夫,那女子做成失足落水,真有人追查,到时候再搞出个替罪羊,这事也就平了,只是那人没想到这小大夫有个做官的师兄。”楚仲飞说出自己猜测。

    “有可能,明日一早,再去明画舫。”戚军威听后扶腮沉思。

    “其实师兄,我还有一个猜测!”楚仲飞皱眉深思道。

    “什么猜测?”戚军威问道。

    “今天你收到的第三件命案是否同样于此事有关?”楚仲飞反问道。

    “应该没有吧,那是具老人的尸体,被人在柴房发现尸体,胸口插着匕首,一击致命,额头有撞击情况,听报案的说那老头是个说书的,怎么想也对不上。”戚军威回忆道。

    “一天发生三起命案,怎么想都感到诡异,这也太是巧合,走,过去看看再做推断。”楚仲飞一把站起来拉着戚军威就向外走。

    “饿?半夜看尸体,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戚军威闻言一愣,被楚仲飞拖着走。

    “这有什么,见得多了,走,要不然今夜睡不着。”

    “你那是上午睡多了,我睡得着啊!”

    半个时辰后,县衙仵作间,灯光一直亮着。

    “刘仵作,这么晚了你还在验尸?”戚军威推门而入,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认真的检查着床上躺的四具尸体。

    “戚大人,你怎么来了?我这一身都是鲜血淋漓的,就不给大人见礼了。”刘仵作回头看到戚军威进屋,连忙道。

    “无妨,我可没有刘仵作您敬业,这么晚还在验尸。”戚军威笑道。

    “是啊,两个熟人,听了十几年的书,没想到这就阴阳两隔了,那么好的评书再也听不到了。”刘仵作叹了口气道。

    “恩?你认识那老者?”戚军威听出话中意味,忙问道。

    “当然认识,这老头经常在城东头的早间茶楼里说书,说的不错,喜欢听的人也很多,那个女孩是他孙女,有时候会帮那老头收收钱,给掌柜打打下手什么的,平时也会在家做女工,是个好孩子。”刘仵作一脸感慨的道。

    “爷俩?”

    楚仲飞一般抓住刘仵作话中的意思,与戚军威对视一眼,连忙道。

    “是啊,不过知道的人倒也不少,我还以为大人也是知道了喃。”刘仵作说道。

    “报...”就在戚军威准备开口的时候,一名衙役面带慌张之色跌跌撞撞的闯进仵作间。

    “什么事,李捕头。”戚军威看着跌跌撞撞、衣衫不整的跑进仵作间的李兆,皱眉问道,显然李兆是才从床上才爬起来,衣衫都没穿整齐。

    “烧...烧了。”李兆惊恐的说道。

    李兆先是跑到戚府没有找到戚军威,便又跑到县衙看看,此时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什么烧了?你倒是说清楚啊!”戚军威疑惑道。

    “明...明画舫,死了好多人,画舫都被烧了,这事闹大了。”李兆说道。

    “竖子安敢!走!”戚军威脸色大变,顿时就向外冲去。

    天空微明。

    戚军威站在明画舫面前浑身气的颤抖,此时明画舫哪有原本的样子,船体烧黑,不少地方还有火苗燃烧,白烟不断,站在一旁就能感到一股热浪袭来,焦尸遍布黑船,河面上同样漂浮着许多尸体,衙役找来船夫,一具一具的打捞,还好此时河流比较平缓。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戚军威浑身气的颤抖,船上有的不仅是明画舫的人,还有一些富商贵人在这玩,现在都死了,不说绝对是震惊朝野,但是秦佑道这一块必定要有一票人完蛋要为其负责。

    没看到第一时间林刺史的病就好了,站在不远处皱眉向此处走来,远远的还出现了已经回家照顾双亲的秦县令的马车,显然没有真的离开,只是躲在了某处观察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