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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秘牢里很是安静,季夏抬头都能看见房梁上四处奔走寻找食物的老鼠。瞬间心生羡慕,于是又在脑海里认认真真过了一遍自己刚刚观察的地形,却发现还是毫无所获。这个秘牢甚至像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若无非常之法,恐怕出去是很难的。

    于是轻轻嗓子朝着刚刚还叽叽喳喳的花倾城问到:“怎么成了小哑巴了?”

    季夏突然说着话着实把花倾城吓了一跳,心想季夏怕不是发了疯。竟然看起来没有一丝恼火的意思。似乎还有些,成竹在胸。

    “阁主可是有办法了?”花倾城为了自己的自身安全,便不冷不淡地问一句,似乎还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

    “嗯,差不多了。”季夏也没什么情绪,的薄唇一开一合,磁性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的释然。看着真像江湖上那些懂点风花雪月就拿了感情当儿戏的浪荡之人。

    这样的季夏无疑合极了花倾城的胃口,只是若是在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一门心思扑在毫无意义的情爱上,自己便是发癫了。再加上花倾城毫无头绪,而此时季夏却说他有想法了,花倾城自然信了他是有想法的。便不再多问,静静等着自己期待的结果的到来。

    于是这个鬼地方又成了死人待过似的,花倾城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便偷偷怪起了当时的天气和魔天一狠心给自己的这个鬼地方。

    话说回来,当时的天气倒也不算炎热,长安城里还有不少人穿着春日里的衫子。只是戏服繁缛,条条框框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花倾城便一边解着戏服一边多嘴问着:“是什么法子?”

    “呵呵。”季夏闻言只是笑,也不让人知道他到底想了什么法子。花倾城见此也不问了,只是继续背过头安安静静整理自己身上的“枷锁”。季夏见此也缓缓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兰秋给自己要小镯子的样子。

    看来玉的也不错嘛……季夏心里想着兰秋,却搞不明白自己是想给谁送镯子,思来想去便觉得,自己还是偏心了。不如就给那师徒两一人一个好了。

    那就等出去便给她找一个,翠色的。季夏心里想的甜蜜,似乎这死寂的沉默也没那么难忍受。

    然而地牢的潮气却始终困扰着季夏,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见着老鼠一类的,怕已经是托了旁人的福了吧……这样想着,季夏便渐渐睁开了眼睛。另一头的花倾城脱下上面两层被丝线绣的硬邦邦的戏服铺在了地上,而自己却已经靠着墙慢慢睡着了。起码呼吸匀称,没有一点点不舒服的意思。

    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这样的日子过的久了,还是真的困到不行了。

    季夏想到了花倾城来沧澜阁时说过的话——她的父亲被武林盟害死,自己是来替父亲报仇的。这样的话季夏觉得自己已经辨别不出真假了。倘若事实真是如此,那恐怕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便是自己看热闹都看不过来的。

    季夏摇摇头也不知是哭是笑,这些事情宛如绘本里的故事。却没想到能切切实实发生在自己眼前。不过再怎么说自己也不是那八卦长舌之人,想这些也是想证实自己一直在思考的一个猜测。

    “你到底是谁呢?”

    季夏对这个问题很是苦恼,就算他不承认也必须承认自己确实被人完完全全地摆了一道。

    只是看起来现在事情还是有转机的——魔天一心希望沧澜阁归附于武林盟,而这样做的后果,年轻气盛的季夏想不了多远,也自然不会想到沧澜阁会像以后那般被毁的体无完肤。当时的季夏只是从心里觉得自己既然脱离武林盟独自拥有着沧澜阁,便自然有自己不可推翻的理由。再加上众位弟兄也是诚心诚意地跟着自己,自己当然也没有要背叛他们的意思。

    若在这个时候投降,便是对自己的背叛了。季夏如是想着。

    不过怎么说,这个地方确实不能多留。四处没有一丝杂音,若不是还能看见对面的花倾城,恐怕待的久的人都会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唉,想想办法啊——”季夏百无聊赖想着办法,忽然便想从房梁上抓下一只老鼠,然后与其行过礼,喝完茶,随后有礼到:“鼠兄,可否告诉在下这地方的出口在何处?”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刚刚从药劲儿中完完全全醒来的季夏觉得自己已经是体力不支出了幻觉了。但又不知道此时何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过去了多少日夜。只能期盼送饭的人能快点来。

    另一边,天还没亮全。沧澜阁却早已已经准备好了一批人,准备偷偷潜入武林盟与魔天对峙,运气好便可救出季夏,运气不好便只能以命换命了。

    “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老二不愧是一介莽夫,虽是身材矮胖但声音却是洪亮,不觉中便有着鼓舞士气的作用。

    “二哥放心吧,我们从来都不是胆小怕事的鼠辈,又怎会辱命而归!”回话的是一个和老二一样的年轻人,身材魁梧,声音也是低沉浑厚。就好像他每说一句话身体里都有一个与其声音共鸣之物。“大家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