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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塞军指挥使田敏此刻真是乐坏了,本来知州让他带100骑出来平契丹的骚乱。他还忧虑没几个人能活着回去,辽人骑兵素来强悍,推算又比己方人多,自己这些活生生子弟可都是心血,总归是不舍的。

    然而辽人行为却让他心里大叫天助我也。闻斥候报,辽人居然把百多骑聚在一小村子,这简直就是找死吗。在那样小地方聚集百多骑,可以想象骑兵间密集。

    骑兵是一种机动性兵种,高速冲锋才能显示出战斗力,所以骑兵在冲锋的时候很需要空间,每个骑兵之间都需要很大的间隙,和现在汽车一样,每匹需要4-5米的间距,如果聚集的太密集,根本无法冲锋,否则容易发生前后相撞,自相践踏。

    辽人如此犯骑兵大忌讳,简直是给田敏机会。虽然内心有些担心是辽人诡计,但是几番侦察的结果让田敏相信,这完全是辽人领兵将领脑抽风了。他果断把部队分开,一部分由自己副手副指挥使周严带领,饶到村子另一边,两面夹攻,把这里百多辽骑包了饺子。

    也怪这辽人托大,他们自南掠来没遭到宋军严厉打击,警惕也就不够,一群聚在个小地方,就派了几个散骑做斥候。

    本身这天色就已经微暗,田敏命手下的好手,借着天色,悄悄摸上去,几箭下去就把这些斥候给解决了。然后他整好骑兵队行,从两面对村子发出冲击。有心算无心,一边是集体冲锋,一边是被动挨打。一边是铁甲护身,一边是连小刀都防不住的皮甲。两边一接触,战斗就成一边倒。

    静塞军的兵士早就窝了一肚子火,这辽人劫掠不是一两天,一些士兵回家探亲的时候,经常碰到一些逃难的百姓在那怨恨,说城里的卫戍的军队都是废物,这些当兵脸都羞红。

    如今要杀这些作孽的辽人,所有的兵丁都是杀意隆隆。骑兵和骑兵的对撞是震撼的,但是铁骑和轻骑差别就看出来了,即使在辽人开始反击,也无法挽救他们失败的结局。

    两骑一交锋,只见的鲜血彪散,断肢残臂,有的辽人没有被当场砍死,但是被打下了马,结果更残,后面辽人自己的马匹,肆意的践踏,直接把个活生生的人踩成了肉饼。

    场面那个血腥,人的惨叫和马匹哀鸣,足以让个胆小的人吓的尿裤子。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无论胜利于否,它都是由血肉和骸骨堆砌出来的。

    也不知道战斗打了多久,反正此时的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跑了出来,地上的撕杀渐渐趋向尾声。李承祖几人站在小屋子前的空地上,后面屋子已经熊熊燃烧,在这样一个夜晚,弄的非常引人注目。

    几个穿着铁甲的骑士奔到这个烧着的房子前发现了在空地上的几人。“你们是什么人”骑士显然从几人的衣着上看出几人并不是契丹人,因此并没有拔刀相向,只是很认真的问了一下。

    李忠打这方面交道比较擅长,他越出众人,一抱拳道:“我们易州城的居民,被这些契丹人追杀,被围在了此处,若非诸位朝廷军马到来,我等早已身死,军爷真是来的及时啊。”

    “你是说,这些辽人聚在这里是为了围剿你们。”一个声音从几个骑士的后面传来,那些骑兵都主动分到两边,一骑从容从中而过,两边的骑士都对中间的骑士行礼高呼:“见过指挥大人。”

    来人穿一声柳叶甲,头盔尖顶圆底样式,底部有两个护耳环,前部有遮阳弧,顶上装饰有鸟形,为

    “鸟冠式头盔”,手上提一鬼头大刀,还在滴答滴答的流着鲜血,可见这位在刚刚的战斗中定然是斩获不少。

    听边上骑士称呼,李承祖几人明白了,这位就是今天救了他们的正主,是一位指挥使。不能怠慢,李忠带着笑容,大行一礼道:“回大人话,的确如此,这些辽人把我们困在这里,您瞧差点被他们放火烧死。”

    田敏一听,这便宜原来是这几个汉人创造的机会,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心中大乐下,不禁脱口而出:“围的好,围的好啊。”说罢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