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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名在铜镜里见过身体,风流倜傥谈不上,也算是个翩翩少年。小翠和小丫两个丫鬟都说少爷长的俊,虽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哪个少女不怀春,这个身体也是一表人才。

    可惜了,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是个傻子,否则有这样的家世,再又有这不错的皮囊,当个纨绔也能当的舒服。

    不过对于李名来说,穿越到一个傻子身上,却是对他大大的有利。他对这里实在是太陌生了,甚至连这具身体姓名,家庭,身世一无所知。

    父母是谁不知道,什么年代不知道,当今皇帝是谁不知道,如果是个正常人,只怕别人都会以为被恶鬼附身,找个道士来做法驱逐了(宋重道教)。

    然而这一切发生在一个傻子身上,它就不奇怪。不正常的人办不正常的事反而就正常的。此前李名向李忠询问年号,老管家想都没想就回答了,除了些微惊讶,一点迟疑奇怪都没有。

    想来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份以前是个傻子,一个傻子会知道当今皇帝是谁,会知道如今是大唐,还是大宋?也就惊讶一个傻子怎么会做问年号这样的正常事情罢了。

    换到一个傻子身上,还真是走狗屎运,省了不少麻烦。否则李名就只有学众多穿越故事里“猪脚”一样装失忆了。

    我这个身体的前任也够可怜的,生在富贵之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进出有人随,多少普通百姓做梦都在想的事情却不能体会,浪费了啊。李名唏嘘,现在本公子来了,老弟你安心去吧,你没能享到的福,我帮你成倍的捞回来。

    李名手扶着下巴,嘴角歪冽,一脸的贱象。那边李忠李大管家也是yín危大发,一张嘴连珠炮似的呵斥着可怜丫鬟小香,把个小姑娘弄的凄凄惨惨,跪到地上磕着头求饶。

    老李权柄不小啊,口口声声,开人就开人。李名心软,见那小香如此也不忍心,再说要不是这小姑娘口无遮拦,这个重要的消息自己还蒙在鼓里。

    “李管家,威风不小啊。”李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阴阳怪气。

    李忠绷着的脸还没放下来,见一瘦弱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是自己主子是谁。“哎呀”老管家惊叫一声,把个还在那摆POSS的李名吓了跳。

    “少爷,你怎么自个就跑出来了,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能受的风寒,再弄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李忠那脸上满是关心焦急,浑然没把刚刚李名的话听进去。

    李名抬望天,好大的太阳,这庭院两旁草木茂盛,明明是个炎炎夏日,搞的三九寒冬一样。这个身体是脆了点,但也不是见风就倒吧。这么好的天气,这带病更应该出来走走,晒晒太阳。

    这些东西在现代也就是个基础的保健知识,但是在北宋,医疗技术没有现在发达,营养和元素知识根本没有,这晒太阳能补充人体钙质实在太遥远。

    知道和李忠说这些无意对牛弹琴还容易引起疑问,再说李名也不是来普及现代的保健知识来的。他冷下了面孔:“李管家,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李名拐头向自己卧室步去,象这样的大府邸应该有专门的议事待客的主厅。但是这家伙初来乍到哪里识的路,再说这要谈的内容也不足为外人道,还是自己窝最保密。

    这李忠被搞的莫名其妙,这少爷真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那架势真有当年老爷的风范,少爷这是长大了。老管家有些感慨,鼻头微耸。

    抬脚刚刚想去追李名,眼角瞥到了那仍然跪在地上,头低在胸前,瑟缩成团的丫鬟小香。别看李忠刚刚骂的厉害,其实也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对这些下人要求严格,也经常训斥,但是从来没有真的将哪个轰出去。

    在封建社会,主人家对下人是有所有权的,这个权利包括可以体罚,如果有正当借口甚至可以将其打杀,事后最多补偿家属一些银钱。

    这掌权的管家和大爷也没什么区别,在背后说主人坏话,这李忠就是叫两个家丁把这小香拖出去毒打一顿也无不可。然而他还从来没对下人动过粗,府上这些其实满尊敬他的,所谓敬而又畏。

    “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小香也机灵,一听这话知道自己没事了,连磕两头喜泣道:“谢谢忠伯,谢谢忠伯。”然后从地上起来将放在地上乘着燕窝瓷盅端起。

    还没走两步,又被李忠叫住了。老管家走上前,从她手上接过托盘:“这银耳羹我来送,这眼看要正午了,你去厨房吩咐,做些少爷爱吃的菜;小香啊,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切忌放肆,管好自己的嘴,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需知祸从口出。”

    这小香才12,13岁哪里能完全懂这些老油子人情事故,不过她知道这老管家不会害她,点点头:“忠伯,我记下了。”

    “去吧”李忠挥挥手。

    李名的卧室内,李忠拿着托盘推门而如。李名正坐在位子上等他,李忠带着笑脸将托盘置桌上,两手麻利掀开瓷盅的盖子,将其倒在一小碗里,双手捧着就向李名献了过来:“少爷,这可是川蜀的雪耳加上好的秫米熬的,张妈特意加了补元易气的药材,来乘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