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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莺,你的心是冷的吗?夜莺,为什么我明明在你的身边,却感觉你离我那么遥远,遥不可及。"王豹仔的话沉痛而压抑,他的手慢慢松开夜莺的手指,看着上面留下的清晰指痕,王豹仔心头一滞,转身踉跄着离开,只留下夜莺一个人在阳台上,他怕在待下去,他会冲动的将她推下栏杆或者是将她压在床上。

    "我的心不是冷的,只是不属于自己。"夜莺低声喃喃的声音,几不可闻,她眷恋阳光的味道,她感觉的到肚子里的宝宝也喜欢,不其然的夜莺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夜莺的身体一颤,诸葛天!

    白婉清端着水果走进来,看着痴痴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莺,她微笑着走过去:"莺莺,来吃水果,我洗了葡萄。"

    "好。"夜莺应着话,摸索着转身,身体走到藤椅边,差一点被藤椅绊倒,白婉清急忙过去扶住了她。

    "小心,你有身子,就坐这里吧。"白婉清看着夜莺,真是个漂亮清冷的女人,可惜了,白婉清拿起葡萄递给夜莺,看着她接过小心的放进口中,白婉清视线一闪,不在言语。

    一阵风吹来,夜莺的身体瑟了下,白婉清急忙起身拿了一件外套给夜莺披上:"豹仔很细心,连长袖都给你准备好了,莺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真的就不考虑下他吗?"

    "不。"夜莺低头继续的吃葡萄,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某一处,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

    "莺莺,你的眼睛,要不要豹仔找医生给你看看?"

    "不用,看的见和看不见,其实都是一样的。"夜莺说了十来个葡萄就停了下来,她凝神听着什么,然后比上了眼睛:"妈妈,还记得小时候的桅子花香吗?"

    "啊?"白婉清错愕,下一秒讪讪的笑着:"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肚子饿不饿,晚上豹仔包了包子,牛肉馅的。"

    "恩,好。"夜莺应着,回头对着白婉清的方向笑了下,那笑容让白婉清一愕,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来。

    对于白婉清和王豹仔,夜莺一直是淡淡的,不抗拒也没抵触,王豹仔心里压抑却舍不得冲她发泄,他看着她明明在自己的身边,他却总有股抓不住的感觉,手克制不住的再一次握上夜莺的小手,王豹仔没有说一个字,只是低头将她的下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轻轻的细密的吻着。

    杜绾绾举起手里的针筒摇了下里面清澈的液体,她的手抖了下,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惫的诸葛天,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真的要注射吗?"

    诸葛天看着杜绾绾,漆黑的眸光给了她一个很肯定的答案。

    杜绾绾眼睛一红,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哽咽着把针头扎进了诸葛天的胳膊里,将里面的液体推进了他的血管里。

    诸葛天额头的青筋浮现,血管在皮肤下暴跳,清凉的液体在他血管里奔涌着,沁进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杜绾绾转身,悄悄的抹去眼泪,她突然很怨恨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