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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从远处如海浪一般汹涌而来,瞬间淹没了夜莺的意识,她在昏迷前感觉到了手掌中的**血腥,诸葛天?夜莺张张口,已经不能够问出来那一句话。

    诸葛天的唇角绷紧,脸上的神情冷硬强势,仿佛全然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刚刚愈合又迸裂开的伤口此时就像被拧开的水龙头,身体里的血不断的流出血管。

    "老大,你的伤?"叶子懊恼着,却没有办法将说出口的话收回来。

    诸葛天没有理会他的伤,而是抱着昏迷过去的夜莺奔上了楼梯,一路不断的喊着杜婠婠的名字,他的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声音,唯独一个最是清晰,夜莺想要保住孩子。

    孩子,他要,夜莺,他更是缼之不得。

    叶子跟着诸葛天跑了几步颓然的停下脚步,她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如果夜莺有什么危险,还有夜莺肚子里的孩子?叶子死都不足以抵罪。

    远远的海平面上,一个头颅从漆黑的海水里浮现出来,接着是第二个,原本爆炸开的头发此时很乖顺的贴着他的脸,他甩甩头问着身边正划水的男人:"冰原,我老大知不知道你的计划?"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计划未必成功。"冰原眼眸里的光比海面更加的深沉,他冷冷的看着远处。

    "你搞什么?他不知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在这里等着鲨鱼来?"

    "就在这里等。"

    "冰原,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暴了你?"

    冰原俊美的脸此时在海面上透射着几分神秘冷漠,他的视线掠过身边噪舌的男人慢慢的说着:"你现在说也不晚,你还没进鲨鱼肚子里。"

    空气沉重压抑的书房里,一站一坐两个身影,诸葛天上身缠满的纱布丝毫不影响他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他的视线看似随意的落在面前的身影上,眸光深处却是锐利无比,他将身体微微后倾最后一次问着:"莺莺真的只是悲伤过度,没有别的?"

    杜绾绾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她站在那里,神情认真的回答:"是的,老大,夜莺的身体有些虚弱,以后最好不要再受刺激,她需要规律的作息时间,对她对孩子都好。"

    "规律的作息时间?"肖梦寒眉一紧,思筹了下开口:"你列一张对她最有益的时间表来,还有一些要注意的事项。"

    "是。"杜绾绾立即应声,转身离开,她的脚步在即将迈出书房时,身后传来诸葛天低沉的嗓音:"绾绾,这一次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