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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会没命的。"

    "我的命不重要,孩子,他一定要活着。"夜莺的手突然颤抖着抓向一边桌子上的针管,下一秒针头就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的看着杜婠婠,夜莺提高了声音:"接生。"

    杜婠婠忍着眼泪对着叶子点头,随即弯下身子。

    夜莺的意识开始模糊,她感觉到有什么在努力的离开自己的身体,可是又好像被阻碍着,眼泪顺着夜莺的眼角不断的滴落,她的手慢慢的松开了针管,心里默默的对着肚子里的生命说着:宝宝,妈妈爱你,好好的活着。

    一声痛苦的喊声,夜莺的牙齿咬上出血的唇角,用最后的力气送肚子里的生命离开自己的身体。

    夜莺的眼睛慢慢的闭了上,隐约的她听见门被撞开,接着是一声惊呼:"怎么会这样?"

    杜绾绾满身是血,颤抖着唇问着面前忙碌的身影:"韩爷爷,真的要这么做?"

    "立即动手术,晚了,他们谁都活不了。"韩木远并不理会杜绾绾,他只小心的将刚刚从夜莺身上剪下来的脐带血慢慢的放进针管里,天意啊,他们三个人的生命,从此就混合在了一起。

    房间里一下很安静,只有机械忙碌的声音,两张挨着的病床上分别躺着两个身影,夜莺和诸葛天。

    夜莺的脸憔悴而苍白的几乎透明,她的脸上放着氧气罩,虚弱的呼吸几不可闻,隔壁的床上躺着诸葛天,银色的碎发几乎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俊逸的脸此时竟隐隐的透出银色来。

    韩木远走到诸葛天的身边,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他叹息了一声,弯腰将针头扎进了诸葛天的胳膊里。

    "韩爷爷,准备好了。"杜绾绾的声音是颤抖的,在白色口罩外面的眼睛有着隐约的泪光,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诸葛天的身体已经**—R6元素破坏的这样严重,如果不是孩子早产,或许三天后诸葛天就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开始吧。"韩木远看着面前的两张床,将一个一米见方的水箱半封闭水箱放在了两张床之间。

    时间慢慢过去,等在外面的韩明霆和叶子还有爆炸头坐立不安,尤其是叶子,瑟着身体神色复杂。

    爆炸头几次犹豫,还是慢吞吞的开口问着叶子:"叶子,嫂子到底生的是什么?"

    当时他们回去谁都没有看见,韩木远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用他的衣服包住了杜绾绾手里抱着的东西,下一秒就离开了房间,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见到那个孩子,韩木远也不许他们问,他们一直也没有听见过一声孩子的哭声。

    叶子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猛烈的摇头话语有些的凌乱:"当时是绾绾接生,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