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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说让我别想她,忘掉她。从那之后,我再没见到过她,她就这么轻易的

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写这段文,是因为几天前一个陌生的海外电话。凌辗转通过四五个朋友,找

到了我的电话。那天我们聊了整晚。她很早和那个男人离了婚,现在在澳洲,已

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凌说离开后没再找我是不想再伤害我,因为她知道我们之

间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凌觉得我们都已经成熟,可以放下那些过

去了。凌说经常会取出我给她拍的照片欣赏,回忆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这篇

文写完我会给她看,籍此怀念我曾经拥有过的那段刻骨铭心。

也许是被凌的影响,我至今在性爱中最爱的是情侣间细腻的亲吻,那

我是00年入行,之前在美校学油画。那个年头,艺术品市场略疲软,绘画专业的大部分都沦为各个中小画廊的画匠,出卖着自己廉价的手艺,复制着一幅幅世人孰知的画作,报酬很低廉。

北京的黑冰,在那个时代成为了我们这些苦逼画匠的偶像,在当时中央工艺美院学雕塑的岩溶黑伙同老三和畏冰开办的黑冰摄影工作室,成为了一个传奇。我就是在他们的影响下踏进了商业人像摄影的大门。

我所在的城市是一座古城,也是一座文化城,大大小小各种高校遍布。我将自己微薄的积蓄和父母有限的赞助全部投入进来,在某大学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写真工作室。我的客户大部分来自于这些高校。

00年的时候,大家的思想还是偏保守些,但学历越高的女人,对美丽的追求越高,能接受的开放程度越大。跟现在那些所谓的“国模”给钱就脱是完全不同的。

凌是我的第一个人体摄影客户,是一位研究生。同时她也是我很刻骨铭心的一个女人,我们的关系持续了一年,直到她毕业离开……写出我和她的故事,只因10年过去,我发现我依然忘不掉她。

那是在01年,我的小店在当地名声凸显,钱赚了很多,人也因为机械化的拍摄变得麻木。所谓千人一面,在那个时候根本不再讲究用光,造型……只是纯粹的商业化的拍照,完全不讲究艺术性什么的。

她出现在那年的冬天。现在尤记认识她的那天:阴天的午后,穿着略土气,黑色长裤,套头毛衣,裹着一件中长的有点臃肿的羽绒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短发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没有打理,有些凌乱。

接待小妹把我从影棚里喊出来,刚拍完一套片子有点累的我有些不耐烦。接待小妹告诉我有个顾客一定要跟摄影师交流才决定下不下单。于是我和凌就这样认识了。

凌慢慢的翻看着店里的样片,看的很仔细。我在旁边絮絮叨叨的介绍着店里的特色,夸耀着自己的水平。凌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依然故我的一本一本的翻看着样片。那时候样片大多是甜美可爱的类型,她在看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些风格的样片并不满意。

我打算换人来接待她,想趁拍摄间隙去抽支烟。

“你是这里的摄影师吗?这里只有你一位摄影师?”凌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合上了相册,抬头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