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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确把你打得很厉害,也做了一些,思,不太礼貌的事。不过这是我的责任,跟你负担的责任一样。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你们找出来,没有别的办法。

现在我输了,我可能会因此受到惩罚,被调到前线的部队去。

从你被我们带进这个院子算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十七个小时,离你们纪律规定的还差一个小时吧。我不在乎这点时间,我想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陈小姐可以在里间休息一会儿。一个小时以后就在这里,泡上茶,我们慢慢地聊一聊。

陈小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好不好?”

谁都能听出来我差不多是在恳求她了。她保持着沉默,最后说∶“我想躺一会儿。”

“好,好,当然可以,晚上我们再重新来。陈小姐,把酒喝了吧!”

她又用拇指和手掌夹起酒杯喝干了。

“陈小姐,这边。”我为她移开挡着道的椅子。

她盯着自己的光脚看,我瞪了野山一眼,野山立正,然后把姑娘从椅子上扶起来。虽然她把大半的重量都靠在野山的手臂上,但脚掌一压紧地面就低声呻吟起来,她走过的青砖地面上印出两行淡红色的脚印。

野山退出来,“关上门!”他关上门,我继续喝酒,一言不发。

一个小时后去看她的人报告说她睡着了,我又等了半个小时走进里间。姑娘仰天躺在那张中式的木榻上,两臂环抱在胸前,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虽然她很疲倦,止痛药的效力稍过她就被痛醒了。

我尽可能和蔼地笑着,对外面喊泡茶。

她表情痛苦地挣扎了半天让自己在榻沿上坐起来,从茶上捧起茶杯。她的衣服前襟已经贴到了身体上,上面印出一块一块的水迹。因为是在黑色的质料上看不出颜色,不过只能是她的伤处流出的血吧。

“陈小姐是师范学校出身的吧,是哪一所学校呀?”

“是××师范学校。”

“你不是在哪里加入组织的吧?”

“不,”否认得快了一点∶“我不是。”

“我们已经说好了,姑娘,那么是哪里呢?”

我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