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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正是和家里人谈话的时候,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不能让父亲知道这个人,万一他听过张大胡子怎么办?绝不能让父亲见到这个人,这张大胡子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赶紧走出门去道:“哦,知道了,麻烦你了,我马上过去。”梁悠快步出门去,生怕父母要跟着去。

    到了门口,只见张大胡子背对这门口在那转悠,冻得双手插在袖子了,胳膊里还夹了一包东西。一边跺着脚,嘴里还嘟囔着天这么冷,一回身,看见梁悠,笑了笑上到前来。

    把手拿了出来道:“梁先生,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先生可是步步高升啊,帐房居然做到这府衙里了。”

    梁悠对他这种奸商本色本就看不惯,敷衍道:“哟,果然是张爷,我说这几天左眼睛老是跳呢,果然有贵客临门啊,不知是什么风把张爷刮到这里的。”

    张大胡子这种人最会观察人的脸色,看出梁悠不怎么待见自己,可是有事求人家能怎么办呢?

    便又道:“先生这是说的那里话呢,我你还不了解么?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不像先生可以找个官差来做,我要是不做生意,我那一家老小吃啥喝啥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么冷的天,我们还是到你那屋子去谈吧。”

    梁悠一台手道:“慢着,张爷,还是在这里说吧,我把父母接来了,如果你现在进屋,他们必定不会让我再与你有联系的。”因为他脸上商人模样实在是暴露无遗了。

    张大胡子一听是这样,那他也不能在这里说呀,因为他现在做的生意是见不得官场的。

    便道:“既然如此,那我约先生明天早上到镇里的茶馆去喝茶,我们在详细道来。”

    梁悠道:“如此最好,那就约定了,明天镇上茶馆见。”

    张大胡子临走还把那包东西交给了梁悠,梁悠当然拒绝,张大胡子说这是一包点心,并不是先生想的那样,要不回去也跟父亲没法交代。

    梁悠进屋便把点心打开,给父母拿了几块,说是以前在河道上上工认识的伙计,人挺实在,知道我在这做事,路过看看。梁悠素描淡些写的敷衍了过去,父亲出于对女儿的信任,倒也没追问,只是梁母好像看出点弥端来,只是没做声罢了。

    梁悠看时间不早了,系上围裙,又点火做饭,把药煎上。问了父亲想吃什么菜,又去摘菜,忙得不亦乐乎。母亲又来帮忙,说你看你爹在这住了没几天,好似有些胖了,气色也好多了。

    竖日起来先到库房去看了看。没什么事,就回来安排一下出门了,他想不到张大胡子还能来找自己,上次已是九死一生了,跟他这种人合伙做事实在没准头。就这样边走边想的,到了茶馆门口,看看门口没人,就进去了。

    便喊了小二问道:“张爷定的位置在哪?”

    店小二很机灵问道:“客官好,是张大胡子张爷定的么?”

    “嗯”

    店小二喊了声在楼上,客官随我来。梁悠便跟着店小二上了楼,还是个雅间,镇上能无事喝得起茶的人不多,都是路人和客商,所以雅间只有这么两个。小二领到了地方,敲敲们便走了。

    梁悠刚要进,门便开了,张大胡子又喊小二,来壶龙井。梁悠想这茶可不便宜,这个奸商却实有要事找我,不然他不能花费这壶茶水钱,转眼茶就上来了。

    张大胡子起身给梁悠倒茶,边倒边说:“先生趁热快喝,这茶可是在家喝不到,尝尝味道怎么样?”

    梁悠只是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了声好茶,并不说其它。张大胡子也喝了一口,说道:“是不错.”他又问了家里的情况,梁悠只是说还好。

    张大胡子道:“先生在军营过的还好么?和上方长官的关系处的融不融洽,有没有人欺负先生。”

    梁悠淡淡地道:“还好了,大家都像一家人一样,既然都在一起做事,磕磕碰碰总是在所难免的,不过都不会往心里去的,过去了就算了。”

    张大胡子却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虽然我老张没什么本事,但是如果有人欺负我们先生,那我老张是怎么也不能容忍的。”

    梁悠谢了张大胡子的好意。并问候了老张的妻子,又问了孩子胖没胖,东扯西扯的。并没有透露自己在军营中的关系。

    张大胡子见梁悠油盐不进,怎么也套不出她在军中的关系,也不知道她能否帮忙,不如索性跟她摊牌。

    便道:“其实今天找先生来,实是有事相商,张大胡子拿出一包银子放在梁悠的面前,不知先生可否答应?”

    梁悠把银子往前推了推,笑道:“张爷还没跟我说是什么事,怎知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张大胡子道:“前些日子我搞到了一批便宜粮草,真真费了不少了力。可是现在边军查的太紧,我试了几次,都无法通过,还差点丢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