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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早上起来去库房看了一下,正巧遇见杨郎又截获一批粮草,还带回来几个人,说是偷着运粮的,杨郎并没有杀他们,只是带回来让他们做段时间苦役,然后就放了回家。

    便带这几人把粮都入了库,账本书写完毕,看他们也是穷苦人,便给了他们倒些开水,拿了几个干粮。这几人则是唯唯诺诺感恩涕零。梁悠也跟他们闲聊了几句,知道他们也是本地人,听说能挣钱,也收了粮食去运送。

    梁悠听他们说话也知道是这事,没钱的时候都头脑发热的想挣钱,只是没想好后路罢了。要是打点一下也就没事了,如今却粮丢了,人也做了苦役。

    这时贺平又来找到梁悠,梁悠正拿着账本去杨郎处报账,半路上被贺平截下来,害的梁悠吓了一跳。”

    便带有责问的语气道:“何副将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要把人吓死么?”

    而贺平却阴阴的笑道:“先生忙着哪?有点事找先生相商。”

    梁悠没给他面子道:“我要到校尉大人那里报账,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本来就有点来气,说着便要往前走,而贺平却伸出手拦了梁悠。

    眼睛眨眨地说:“哎,先生莫急,等下去报账也不晚,我要说的事也与你这账上有关。”

    梁悠刚把吓的劲缓过来,一听这话心里又是一震。心想这贺平前几次来找自己,都被敷衍了过去,熬不住了,现在终于要摊牌了。

    逐道:“现在的账是我自己打理的,校尉大人也是亲自过目的。以前的账目没经过我的手,我不清楚。”

    贺平道:“只要先生把账本借一天,其它并不用先生操心。”说着伸手就要去拿梁悠的账。

    梁悠把账本往怀里一插,双手一掐腰道:“贺福将这是要动武么?我梁悠既然出来做事,就从来没怕过事,怎么样来呀!”

    贺平却是一愣,没想到梁悠真的撒泼起来,便一挥手,又从旁边胡同出来四五个人,看样子还是都有军阶的,虎背狼腰,一身戎装。这几个人梁悠有点见过,看来他们这是狗急跳墙了。

    这几人把梁悠团团围住,贺平道:“梁悠你要是识相就交出账册,要不就让她现在自己改,两种选择。你选哪个?要是给脸不要脸,咱大老粗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梁悠心里却是挣扎着,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但是交了账本没法向上面交差,她还想拖延一下时间,看看有没有自己库房的士兵从这里经过。自己一想别傻了,刚入完库,那些人说不定在哪里赌钱呢!!!

    便道:“哼,你们想怎样,快让开。要是校尉大人知道这事,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左边一个满脸胡子,脸上还有一个刀疤的人笑道:“这好办,要是校尉大人知道了这事,我先把你全家杀了,拿来。”说完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梁悠,手一伸。

    梁悠自然是不给,她后边两个人突然抓住梁悠的胳膊,往后一背,梁悠自然反映的弯下腰,账本从怀里一下就掉了出来。梁悠刚要喊,一个人用手把她的捂住,贺平笑呵呵地从地上捡起账本,就在梁悠面前翻看着。到后面的时候还改了改。怎奈使出浑身力量也挣脱不开,而且越挣扎越疼痛。

    贺平看完了账册,一挥手,把梁悠放了,账册还给了梁悠,威胁道:“记住,今天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让你看着你父母的人头落地,自己掂量着办。”

    一甩手,人走了。只剩下还没从惊慌中醒来的梁悠。她捡起账册,用手擦掉污渍,看了一下,发现并没少页数,只是改了改。梁悠决定换个时间再去报账。因为她怕杨郎看出来。

    梁悠回到家却看见被抓的几个苦役在家门口与母亲闲聊,进了屋父亲就跟她说,你看那几个人差点人财两空,我就说那事就是能做成也是做不得的,梁悠说了句您说得对,也去与那几人闲聊了。

    给那几人到了些开水道:“你们也是消息不灵通,否则也不至于被抓住,没收了粮草,你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给放了,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旁边一个陈姓农夫左右看了看道:“其实我们只是卖力的农夫,粮商在我们身后跟着,只是官兵一来,他却跑了。”

    梁母笑道:“这是奸商啊,他就不顾你们的死活跑了,等你们回去找他算账去。”

    那人却一脸严肃道:“我们这一年间已经去了魏国无数次,从没出过事,以前遇上官兵,那粮商就会出面摆平的,而且每次运粮前,他都要花钱买通关系。这次却跑了,莫非他这次出门没买通关系,还是不认识这个抓我们的军爷呢?”

    梁悠起初只是听着,并没有做声,因为她在想怎么对付贺平一干人等,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说不定哪天真的伤害到我的父母,那我是再死一次也换不回来的。

    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对,便问道:“那以前你们遇到的边军,会不会是有人假冒的,或是地痞之类的骗钱的.”

    那人却说道:“不会,我们与边军打了一年的交道,平时来查的也是个校尉大官,旁边跟着几个人,最显眼的是那个校尉皮肤很白,而且还跟个大胡子,脸上有个刀疤。”

    梁悠听到这里真的是精神一震,便问道:“你不会记错?军队的人都是一身盔甲,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