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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梁先生真的这么厉害,能替你出这口气?”张夫人满腹猜疑地接着说道:“虽说她是有些文化,可毕竟也是个女人。再强能上边关打仗?能斗过那些有钱有势的大官人?”

    张大胡子忙道:“夫人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从没听你议论过别人。为什么会对梁先生这么多埋怨呢?”

    一听张大胡子这么一说,张夫人自己也呐了闷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虽说她不算是贤妻良母,可也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难道梁悠的傲气激起了女人的本能的嫉妒心?仔细一想真的是不应该呀!

    梁悠则是一个人低着头,顶着寒风往回走。军营的方位本就有些偏僻,再加上又是冬天,天黑的特别快。在张大胡子家的时候还是太阳偏西的样子,可只走一半的路程,却也是眼前黑了。还好梁悠路熟,要是娘出来这个时候恐怕是要迷路的。

    突然被前方低声的呼救声打断了思路,梁悠一个转身贴在墙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大街上也是一个人没有,梁悠暗潮了自己一声。可能是被张大胡子的事给闹的,来个声就草木皆兵,神经过敏了,梁悠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可是那声音却再一次传到梁悠的耳朵里,梁悠一个激灵又贴在墙边。心道,果真有事情。可自己在下风头,前面是一大片民宅,根本分不清声音从哪传来的。正在想办法的时刻,看见前方有个卖酒的酒馆,窗下有一堆空酒坛,便拿起两个,走到一个胡同口,便往胡同里扔了一个。“啪”酒坛应声而碎,梁悠赶紧躲在一边,等了一会。又走到下个胡同,照旧扔了一个,刚躲起来。只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刀手一个箭步跳到路中央,左右观察。

    梁悠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动。她现在多么希望杨郎出现在她的面前啊,可这只是幻想。那几人还煞有介事的喊着,“出来,我看见你了。”

    本来梁悠非常害怕,可听他们这么一喊就知道他们再使诈,心想他们原本也是些没经事的小毛贼,否则不会这么草率。要知道,“咬人的狗是不会冲你叫的。”

    那几人见没人就骂了一声就回去了。梁悠则悄悄地跟在身后,趴在门缝向里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厅中坐着一个头头模样的人,旁边一个丫头多利哆嗦的在那站着,有对老两口在那跪着求他们。

    只见那人对老头骂到:“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这是杜大官人看中的丫头。到了府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来买便是抬举了你们。把你们都咔嚓了,看你们还这么鬼叫。快把卖身契签字画押,老子已经没耐心了。”

    那老两口哆嗦的拿着一张纸哭道:“我俩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卖了她可叫我么怎么活呀。”

    老两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那女孩吓得一下晕了过去,看样子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还未经事。

    那人则是笑道:“晕了更好,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事,给我打。”

    众手下便七手八脚地把老头打倒在地,老头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几下便晕了过去。那人拿起卖身契,用已经不省人事的老头手指,在纸上画了押。那妇人起身就要往回抢,被旁边打手一脚踹在一边,眼见是没气了。

    只见有人把老两口都抬到床上,盖了被。又用绳子拦了几道,不知是做什么,抬起那晕倒的女孩,出门来,梁悠赶快又躲到胡同里。因为他们是要走得,所以必定出胡同。

    那些人出来就向屋里扔了个火把,拉来一辆马车。有人问那人道:“王管事,这丫头怎么办?”

    那王管事却笑道:“先送到我的房中,我试试这丫头能不能取得杜大官人的欢心,否则大官人还得骂我们办事不利的。哈哈……”

    那手下狐疑地笑笑走了,梁悠又听见了这个杜大官人的名号。这些手下人已是这样,不敢想象这当家的得混到什么地步了。

    见那伙人已经走远,梁悠想进去看看那老两口,刚靠近房子就突然火光冲天,下了梁悠一跳。好狠毒啊,在房子里浇了桐油,怎么不见有邻居来救人,可能已经被吓坏了,梁悠心道。

    梁悠见房子和人已经是救不了了,便不敢耽搁,远远地跟在那些人身后。只见那些人拐来拐去进了一座大民宅,并不算豪华,只是很大。

    梁悠打探到了确切地点之后,便急忙往军营跑去。心想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发生。虽然现在是黑天,可他们也太目无法纪了。

    跑到军营便直接来到杨郎的大厅,只见杨郎还是拿着个地图在那里研究,也不知道他一天研究什么,直接跑到杨郎身边道:“校尉大人快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