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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郎生气似的回到衙门,手下人看了他的模样都不敢说话。一个亲兵看这也不是个事,便斗胆问道:“大人,这些人怎么处置?你吩咐一声。”

    杨郎恨恨地道:“怎么处置?每人打一百军棍,写下口供。发到镇里衙门,交与他们处置。这种败类就是害群之马,死不足惜!”

    说完转向梁悠道:“梁先生,我不希望今晚的事再发生,有什么事先回到军营再说。你若是被那些人发现,还有你的活路么?”

    梁悠面对杨郎的责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听出话音是在关心自己。可当时的情况真的十分紧急,容不得她多想,否则就是前功尽弃了。

    便道:“多谢校尉大人关心,下次不会这样了。不过大人想怎么安置这个丫头呢?她现在真的是孤苦伶仃了。”

    杨郎没有回答梁悠,却含情脉脉地反问梁悠道:“先生可有安置的方法么?”

    梁悠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来道:“还是听大人的安排,只是还得听那丫头得意见,也不知她还有没有亲人了?”

    杨郎正了正色道:“那就先安排在先生的家里,你照顾起来也方便。现在放出去怕是要被人家灭口的。”

    竖日清晨,镇衙门的大门就被一伙人七手八脚地敲打。看那破门的样子,要是再用些力就能被打碎。只是这伙人并不打算这样做,衙门的守门官睡眼惺忪地从厢房里慢慢踱步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谁呀,让不让人家睡个好觉了,着急投胎也得等人家打了肚子的。”

    一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二十多号身穿劲装的家丁模样打扮的年轻小伙子,一个个眼神凶狠,虎背狼腰。好像都是武松转世一样,吓得这看门人不敢做声。

    只是习惯性的一伸胳膊要阻挡,那些打手能惯的他么?一巴掌打翻在地。看也没看那看门的人,径直走到大厅,拿起鼓棒就敲起大鼓。

    衙门师爷赶快出来阻止道:“何人大胆,敢大清早在镇府衙里击鼓。不知我们镇大老爷还没起么?”

    这师爷也是经过大事的人,看到这个情况也没有自乱阵脚,依然摆着架子再责问。

    那群打手里出来个头头模样的人道:“废话少说,快叫你们家老爷出来。我家杜大官人有事与他商量。”

    说完便傲慢地看着手下人,意思以后遇到事要向他学习,不要丢了杜大官人的面子。

    那师爷却不紧不慢地道:“既然是有事相商,那就应该说个请字。你们这么一伙冲到我们衙门里,大动干戈的,好像是有些不够诚意呀。”

    一句话很简单,却说得这些人哑口无言。师爷心里暗笑,摸摸胡须静静地看着这些人。这些人却左右互相看着,无以回答。这时却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让开!”那人看来有些力度道,这些打手都让在一旁。

    那人来到镇衙师爷面前,对手下训斥道:“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一群白吃饱,吃饭的时候一个赛一个,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说完对这师爷一拱手道:“我是杜府的管家,对手下管教不利,还望师爷见谅。我们都不是本地人,对这里的还不习惯。”

    师爷望着这些人,并没做声,只是眯着眼睛在听。听完自己琢磨暗道,看来来人十分霸道,自己处理不了了。便对身边衙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那衙役便跑进去了。

    那管家看着场景,心里也是暗笑,看来不用老爷出马我就能把事办好。这些人吓唬吓唬就乖乖的了,这年头只要有钱还有办不成的事么?

    那老爷虽说只是镇里的父母官,可是行使的权利却以相当于县官了,官名则是‘镇守’毕竟是边关。

    镇守迈着四方步,旁边的衙役一边走一边解释着。镇守听完点点头,便让那衙役出去办事了。

    走到前面,打量了一下那管家道:“叫你们老爷出来讲话。”

    看见镇守被自己叫了出来,那管家这在得意之时。可还没等自己报名说话,就已经被人家封了口。那管家张了张嘴,憋了半天脸通红,只得一转身去请他们当家的了。

    不多时只见一个走路苦难,身着绫罗身上首饰闪闪发光的胖子,被两个丫鬟搀扶地走过来,手上戒指就带了六个。刚进来就有跟班拿来椅子坐下,前面摆了个小桌子,摆上香茗,丫鬟则是在两旁给他捶腿。

    镇守看了看这人也有点蒙,便道:“阁下就是杜大官人吧,有什么事要与我商量啊,不妨道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