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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郎不解地望着梁悠,似乎观察出梁悠的脸色有些恍惚,便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来?”

    话刚说完,还没等梁悠接话,一旁跑来一个亲兵,对着杨郎的耳朵低声嘀咕起来,杨郎的脸色也是越来越暗。

    毕竟亲兵也是刚刚回来,杨郎听着也是知头不知尾,便把目光又转向梁悠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讲来!”

    梁悠自己讲好像有些编故事,便把看家的几个士兵都叫过来,大家一起给杨郎讲个明白,一开始杨郎也是听故事,可是讲到惊险之处,杨郎的眉头也是皱的像锅巴,尤其是梁母的举动,更是让杨郎觉得这一家人的情谊让人感动。

    杨郎望着梁悠深澈的眼神有些挂不住脸,刚才事没弄明白就对梁悠的态度不好,自己深深的自责,深情地看了梁悠一眼道:“马真的丢了?”

    “嗯嗯,只是我没有尽到责任,望大人还是不要怪其他人。”梁悠虽然委屈,却是目光直视着杨郎说道,尽管眼泪有些盈眶,却生生的咽了下去。

    这样的目光让杨郎觉得熟悉,他甚是了解这个倔强的丫头,拍拍梁悠的肩旁道:“不怪你们,只是我应该多留些士兵,再早一些回来,可能事情不会这么糟,说起来合该是怪我。”

    “大人不要这么说,只是该怎么办呢?”梁悠望着杨郎有种期盼的眼神,毕竟自己热爱自己的马,但一想到他们的辛苦道:“还是吃完庆功酒再做打算吧,毕竟找马的事不是急于一时的事。”

    杨郎并没有搭梁悠的话茬,而是原地不动的思考,眼神颇为犀利,片刻间便道:“这庆功酒还是找到马再找吧,现在已经不是单单找马的事,而是我对我杨郎大营的羞辱。”说完便面向士兵,大手一挥。

    士兵们原本或在墙角或是在大院里梳洗,听到杨郎的号召,都齐声回到道:“是。”声音震耳欲聋,场面煞是壮观。

    杨郎一甩手到了马厩外,见死尸已经抬出来了,拉开麻布看了看,检查了一下道:“好犀利的毒性,应该不是我们本地的。”

    看着天空想了想又道:“传说魏国长有一种树木,长成之后便把树皮剥下,放在火上熏烤,便会溢出汁液,蘸摸与箭头之上,射杀猎物或是敌人,见血封喉,无从可挡。”

    “难道是魏国的人干的?那他们胆子可与豹子相比了。”亲兵在一旁分析着。

    “可是大人这几日一直在边关把手巡逻,魏国人偷袭过来,定会有所发觉的。”梁悠指着那具尸体:“何况这人还是我所见过的。”

    杨郎一拍脑门子无奈地对那个亲兵道:“不要乱说话来打扰我们的思路,你如果有好办法就速速讲来,免得我还对你不抱有希望。”

    那士兵偷偷地吐吐舌头,擦擦脸上的汗退了下去,他可不去惹那校尉大人,自从遇见这女人,大人变了许多,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免得自己又受伤。

    “先生当真见过这人?”杨郎认为梁悠只是个黄毛丫头,并未见过世面,这些杀手可能都是有功夫的,只是畏惧当兵的罢了。

    “这人我虽只见过两面,却是印象相当深刻。”梁悠稍微想了一下道:“第一次我看见他秘密的给河道上的林管事送信,第二次却是在**‘益香院’的楼上。”

    “看来他还是有些来历,若是一个力巴怎么去那种地方,他一年的月钱加起来也不够去一次的。”杨郎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大人去过?”梁悠扬着眉毛,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杨郎看了看梁悠,这四个字着实让杨郎无法回答,他考虑的甚多,便道:“我一个习武带队之人怎会去那种风花场所,只是听同僚讲,得来的信息。”

    “哦,我猜大人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只是随便问问。”梁悠这随便问问的确要人命。

    “我们还是继续分析吧,以便早日破案。”杨郎又看看尸体,嘴里转移着话题。

    其实他真的没有去过,只是当点官的都去,他为了不让人家笑话,便打听到了许多关于**的事,免得说起话来搭不上茬,好像自己装清高一样。

    梁悠心里有些想法却不能说出口,她一直是个直性子,愣头青,却不能让人看出还是个有谋略的人,免得又招来一身祸。

    杨郎看着箭头发呆,然后呆呆地道:“既是与魏国有关,就应当立刻戒严边关,但是还要秘密的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对着歇息的士兵下了命令,‘马上吃饭休息,一个时辰后立即兵发边关,郑青张澜带队,定要暗中行事,跑了贼人定要与你二人问事。’

    郑青张澜道声‘是,大人放心。’领了命令开始挑选人马,找了几个人换身农夫打扮,士兵们穿惯了戎装,对这农夫的衣服甚是反感,迫于命令的压力,还是龇牙咧嘴地穿上了,毕竟穿件衣服比屁股挨板子要舒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