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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摔的晕了过去,惹得军营一阵大乱,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却让梁父梁母糟了心,只是半天功夫便好像老了许多,原本就是花白的头发,如今已是惨不忍睹,看得大家心里都不好过,但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多过来关心一下二老,劝慰一下。

    杨郎也甚是自责,若是早将梁悠叫来说几句话,也许便会错过这般事情,内心不安稳,便在厅内转来转去,不知所措,胡子都长出多长,也顾不得修剪,显得很是憔悴,正心烦意乱之时,士兵来报,说是梁悠醒了,杨郎一听甚是激动,没有理会自己的仪表形象,迈步就走出大厅。

    走到梁悠的家里,只见梁悠躺在床上不住的咳嗽,眼睛也没有睁开,杨郎暗骂传话的士兵,这样就算是醒了么!

    不管怎样,咳嗽就是好现象,杨郎在旁边急的手心里都是汗水,梁母在一边直转圈,看着梁悠脸上不时沁出的汗水,拿着毛巾耐心的等待,心里却也是异常激动。

    不多时梁悠在一声剧烈的咳嗽声中将眼睛睁开,适应了一下阳光,环视着周围的人,不知是什么原因,众人的表情是既高兴又激动,仿佛笑着就要落下泪来。

    感觉到一阵头痛,梁悠咬着嘴唇,道:“这是怎么了?”

    将手从被里拿出来,摸摸头上缠着的纱布,梁母一手抓住,眼里的眼泪快要掉下来,赶紧擦了一把,道:“没事,只是摔了一下,睡了一大觉,你醒来就没事了!”

    杨郎在旁边看着这母女对话,自己甚是关心,但也拦不住母女情深,默默的看了一会,道:“先生只消好好休息,其它事情暂时不要考虑,一切事情有我来处理。”便走出门去,深深的吐了口气,感觉舒服一些,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梁悠刚刚醒来,没多一会子,吃了中药,便又睡着了,梁母赶快去做些好吃的,补身体的,待梁悠再次醒来的时候,好补补身子,不吃东西可不行。

    梁悠睡着了又做了上次一样的梦,总是反反复复的,总想着努力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却总是在这关键时刻就头痛欲裂,撕心裂肺,再次梦到的时候便不再去想看,事情总有个发展的规律,顺其自然,何况是个梦呢!

    经过几日的煎熬,梁悠终于可以真正清醒过来,慢慢的可以下地上走路,但有时却总是感觉到恶心。

    这一日风和日丽,梁悠在母亲的搀扶下,出得门来晒太阳,军营大院里的冰雪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士兵们都过来嘘寒问暖,虽是好心,但梁悠的状态却是话说多了便头疼,梁悠感觉自己合该是轻微脑震荡,但在这时代谁知道这病呢!自己又不是中医大夫,看老天吧。

    可能是不经常走路的原因,梁悠走一会便感觉腿软,站立不稳,腿部肌肉像是抗议一样的颤抖。梁母心疼的拿过来一把椅子,让梁悠坐在自家门口,身上盖着棉被,晒起太阳。

    这时却有人找上门来,与士兵一张字条,让其转交与梁悠,梁悠打开一看便知是张大胡子的笔迹,内容只是运粮的事宜,但写的却是委婉字句,别人一般是看不出来的,无奈梁悠现在不再想运粮,便没有理会,将其团成一团,随手扔了。

    竖日依旧是老样子,虽说是日渐康复,却也不能太过运动,士兵又交上一张字条,梁悠打开一看还是张大胡子,顿时起了烦心,自己现在的状态他是不知道,上次杨郎的话他是没往心里去,如今还敢来找自己,若是杨郎知道定不能轻饶他,想着这些事便将字条又随手扔了。

    第二日在门口晒太阳,却总感觉后背冒凉风,仿佛有人戳自己脊梁骨,回头环视,却见做饭的婆子那个窗户有人影闪动,梁悠心里一沉,不愿理会她们,便自己慢慢挪回得屋里。

    见父亲用手捂着嘴,猛烈的咳嗽,表情甚是难受,梁悠走得慢,脚步也轻,梁父并没有看见她,只见父亲咳嗽罢,拿起一个抹布,在手上擦来擦去,梁悠便快步走去,梁父看见梁悠心里一惊,但还是将抹布藏在身后。

    梁悠甚是关心父亲的身体状况,便过去要翻看,这时却传来一阵吵闹声,好像有母亲的声音,父亲走路还不如自己,便又慢慢的走到门口,果然是母亲,正在那里数落着择菜的几个婆子。

    梁悠身体不适,但也不能让母亲吃了亏,上前劝阻,道:“娘,你这是怎么了?快回家吧。”

    梁母双手叉腰,气喘吁吁,道:“若是你们再敢胡说,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

    那几个婆子也不甘示弱,道:“你家女儿自己能做的事,为何我们却不能说,老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梁悠心里一惊,这时代最在意的便是名节,如今人家已经戳到自己的脊梁骨了,心里犯了嘀咕,暗想自己没有甚么亏心事,想着自己一直都是很小心处理与杨郎之间的关系,运粮的事她们也不可能知道,莫非是那字条,无甚痛痒,想着便是笑起来拉着母亲,道:“娘,我们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小心伤了你的身子。女儿有钱养着你,何苦与他们讨气受,跌了身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