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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娇拿着半尺长的小刀在大厅里,对着一个小椅子,心里也不知在想些甚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不多时便将这把椅子搞得面目全非。

    杨郎在旁边眯着眼睛养神,作为兄长,有些话难以启齿,也没有办法问杨娇什么,索性躺下睡觉去了,听见厅外传来脚步声,知道是梁悠从家中来了,毕竟还是担心母亲,所以一回来就去安慰母亲了。

    梁悠刚要进屋,见杨娇手里拿着刀,眼睛似乎还有些湿润,本来不想进去,怕打扰了杨娇,这时却见杨娇抬起头来,道:“先生忙么?”

    梁悠道:“小姐有事?”

    “嗯”

    杨娇却是没有立刻说话,依旧拿着刀在敲打着可怜的椅子,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发泄着什么?可能是屡清了头绪,小声道:“你说我们女人是迟早要嫁人的,对么?”

    这话梁悠听着很想笑,刚刚将嘴角扬起一点,可是看着杨娇认真的神情,又回想起自己上辈子孤家寡人的模样,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亦是陷入沉思与伤感当中。

    良久,杨娇听不到梁悠的回答,抬头看去,发现梁悠似乎想什么事情,表情与自己很是相像,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想事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能是女人特有的感觉,打破梁悠的沉思,道:“先生又是在想什么呢?”

    “我…”梁悠被杨娇从思绪当中唤回来,一脸的茫然,道:“我没……没想什么?”

    杨娇看着梁悠有些诡异的表情,甚是纳闷,便追问道:“先生与我还有背人的话么?我们都是女人,只有女人才能了解女人的苦楚,那些大老爷们整日的喝酒划拳,哪里懂得这些细腻的事呢?

    梁悠却摇摇头,道:“我怎么会与小姐有话不说呢?只是我不太了解男人,无法表达内心的想法,不知小姐可有什么想法?”

    女人哪有不爱八卦的呢!尽管杨娇是个另类的人,可她毕竟也是女人,便将自己在官场与生活当中的见闻,讲于梁悠听,二人有时还为一件事争吵一番,却没能打断二人的谈话。

    原本梁悠是要来劝慰杨娇的,哪里想得到,几句话下来,却成了杨娇与梁悠讲故事,宽解心肠,二人便这样度过了一夜。

    鸡叫三更,天色渐明,梁悠总结道:“所以呀…我们女人便要坚强,自力更生,若是太过依靠男人,哪里还有我们女人的地位。”

    杨娇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门外有马蹄声,精神一抖,跑出门外却查看,只见是己方的探马,报道:“大人,魏国已经发动全国兵力,向我们蒙镇这里赶来。”

    “大人?”

    杨娇觉得奇怪,明明是自己站在这里,为何喊自己大人,一歪头,明白了,她原本以为杨郎是在睡觉,便没有去讨饶他,不想这时却站在她的身后。

    杨郎大喊一声:“传令。”

    一旁传令兵小跑过来,杨郎继续道:“命所有士兵做好战斗准备。”

    整个军营立时又紧张起来,梁悠赶快去找到母亲,让她做好再次隐藏的准备,刀枪无眼,梁母深知这个道理,但还是对梁悠小声道:“悠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只跟在人家后边就行了,不要像那些兵蛋子一样向前冲,明白了么?”

    待梁悠安抚好母亲,军营已经静了起来,士兵们都已做好准备,就连做饭和喂马的火头军俱是拿起武器,表情尽管紧张,但是一片真心值得表扬。

    正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有大批援军到达蒙镇,直接向边关进发,而这援军的指挥官却来到军营,手拿圣旨,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但走起路来还是那么有精神,喧道:“校尉杨郎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魏国与我大周交战,校尉一看经验不足,指挥不当,当念其平日缴粮有功,网开一面,调回京都,重任新职,即刻离开蒙镇,回京复命,钦赐。”

    杨郎等人立时傻子那里,士兵们也是议论纷纷,在这时候不用问,杨郎心里甚是明亮,定是自己的家族怕自己有危险,失去他这员武将,才利用势力进谏与皇上,调自己回京都,可是自己真的很想指挥这次战役,家族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

    那个宣旨的,看似个将军,杨郎与他在京都见过,但没有甚么交往,只见那人将圣旨交与杨郎,拍拍他的肩膀,道:“收拾一下东西,赶快离开此地,若是到达京都时间过长,恐怕连我也得受牵连。”

    杨郎明白,这就是家族势力。杨娇感到甚是失落,这里没有提到自己,刚刚与自己的堂兄有些默契,却又被调离,赶快走到那个传令官身边,小声道:“这位大哥,可有我的消息。”

    “你就是杨娇?”那人显然被眼前的杨娇惊呆,甚至还有些不信,平日里传闻杨娇一界女流,却武功韬略不凡,原本以为杨娇必定长得五大三粗,面目丑陋,不想却竟是位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