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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无奈,只得向回去的方向走去,暗恨自己没有打听清楚,妄花了那些银子。现在银子对梁悠来说,又是重要起来,悔恨自己当时为何没有黑暗些,若不然自己现在也不必这般窘迫。

    梁悠再次路过那个茶水摊,看见摊主正在与其它人争执。梁悠无心过问这些闲事,走过去要了一碗茶,真是渴急了,大口喝起来,感觉还不如自己的苦茶好喝。到结账时却吓了梁悠一跳,这一碗水便要0文铜钱,但是梁悠没有与他争执,付了钱,便道:“这位小哥,我要想去天牢里探视,可需要什么方法?”

    那人见梁悠并没有因为茶水钱子贵而与自己吵闹,心里格外另眼相待,低声道:“按理说,这天牢的事我不能乱说,我既然能在这里摆上茶水摊位,定然也是有着靠山的。不过看在你是一个女孩家,而且茶水钱也没有异议……我就告诉你。“

    尽管话说的大气,但是手下还是做了个讨钱的动作,梁悠哪里不懂,悄悄的将一吊钱放在那人手里。

    那人也是悄悄的掂了掂手里的钱,笑道:“上路!不过你去天牢只消注意以下几个重点,不消时日,便可看到你想见的人了。”

    梁悠知道天牢非同一般的监牢,可是为了自己再不花冤枉钱,只能先付出一些,免得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那摊主继续道:“第一次出手不要太大方,不然他们以为逮到了财主,定会狠狠敲诈一番,他们是绝不会对穷苦人手软的,慢慢渗透就会好起来,既是进了天牢,便要做好长期的思想准备。”

    梁悠点头道谢,赶回家中,收拾一下觉得杨郎需要的物件,挎起包袱就要向院外走,梁母赶紧在后边追赶,道:“悠悠,你这刚回来,又要到哪里去?再说现在已经黑天了,有甚么事也得明日再做打算。”

    梁悠回过神来,望着母亲眼泪有些止不住,梁母见她还是不说话,摸摸梁悠的额头,道:“你这孩子是不是犯傻了?没事,大不了我们还回到蒙镇去,你看!”

    说着从袖兜里拿出几张纸,打开来一看却是地契,梁悠一惊,暗想这个东西还是可以拿去抵押或是直接就去当给当铺,仔细一看又神情暗淡下来,原来是蒙镇的地契,在京都谁会来买这么远的地呢!

    不过这给了梁悠一个启发,若是没辙的时候还是可以将这所宅子出手,也能换来一笔不小的银子,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若不然她们母女恐怕就要流落街头了。

    梁悠一夜里也没怎么睡觉,好容易熬到天明,也没吃早饭,收拾一下东西梳洗一番,悄悄的推开门走出院外。走出不远又返了回来,将自己母亲叫起来,道:“娘,你给我炒几个好菜,一会我带着。”

    梁母应声起来,不多时便将四个菜弄好,拿给梁悠道:“还是你有心思,但是你得记住了,若实在不行,我们马上回蒙镇!”

    梁悠并不想违了母亲的心思,但也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决心,只得点点头,觉得没有再需要的东西,再次迈步出了家门。路过杨府,梁悠在下看着这个依旧平静的府宅,摇摇头走过去。由于今日起的早,到了天牢门口的时候比昨日早了很多。梁悠依旧坐在茶水摊喝杯茶水,不为解渴,只为打听一些消息。

    梁悠喝完茶水,见几个好像是杨府的下人从天牢门口灰头土脸的走出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裹,看来是没送进东西去,梁悠不觉的皱皱眉头,将头低下,喝着劣质的茶水。

    那几个下人却到茶水摊前坐了下来,要了几碗茶,只听一个下人道:“这杨郎少爷是得罪了甚么人,怎的连探监都不让了?”

    旁边的下人“呲”了一声,道:“咱家老爷连点银子都不给,人家怎会轻易放咱们进去!”

    梁悠一听暗暗吃惊,这杨老爷感情还是个铁公鸡,难怪与那汪月情投意合呢!

    梁悠不想让他们看出自己,付了茶水钱,也没向那摊主打听什么消息,那摊主却还是个热心肠,追出来,道:“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这般心急,不然他们会拿这来说事的!”

    梁悠低头摸摸鼻子,道:“没办法,我必须要去,哪怕只是见上一面,难不成我把东西送进去也不行么?”

    那摊主看着梁悠坚定的表情,无奈道:“小姐真是一片真心啊,那就不打扰了,不过能打听一下您要去探望的是您…?”

    梁悠微微一笑,道:“朋友。”

    梁悠看着这摊主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并没有说话,坚定信心,迈步向天牢走去。

    来回巡视的狱卒士兵看见梁悠前来,立时站起来,道:“你怎么又来了?”

    梁悠将胳膊上挎着的包袱让狱卒看了一下,道:“昨日白白麻烦了几位小哥,今日又来麻烦了,还望几位小哥行个方便。”

    说着塞给狱卒一个小包裹,狱卒们都是吃惯了拿惯了的,尽管昨日已经拿过钱,而且甚么事也没有办成,但今日依旧伸出手接过钱。把手伸进小包裹里摸了摸,掂了一下感觉手上一沉,立时笑容浮现与脸上,道:“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