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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悠听到方大人的话眼睛一亮,最近压力太大,还没有仔细想着这些事情。可是转眼又犯了难,该怎么打听这些是呢?难道要马上返回京都么?母亲年岁这般大,已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梁悠暗自下定决心,起身向方大人告辞,道:“方大人的一席话让梁悠茅塞顿开,这次蒙镇就没有妄回,就告辞了,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梁悠接过方大人的男娃,又抱了一会儿,将孩子送还到方大人的怀里,向军营外走去。

    梁悠走出军营门口,方大人追出来,道:“梁先生,等等。”

    梁悠不知道是什么事,站住脚笑道:“什么?”

    方大人站在梁悠身边,左右看看,从袖兜里拿出一叠银票,硬塞到梁悠的手里,梁悠不接,方大人道:“这银票是我们之间的礼尚往来,再说你现在也需要钱,我没有太多,若是不接那就是嫌弃了。”

    梁悠没有办法,将银票接到手里,心里涌上丝丝暖意,道:“真是不好意思,待事后我们再聊,现在一切都在不言中。”

    梁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转身离去。想着自己该做的事,回到家中,越发的头痛,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梦境中,梁悠梦见自己回到京都,不知怎的杨郎已经释放出来,而且官复原职,二人一见面,杨郎便向梁悠表示爱意。随后便有花轿来迎娶,梁悠一时间竟愣住,随后落下开心的眼泪。刚要上花轿,梁悠便惊醒起来。

    扶了一下面额,竟发现眼角真的还有余泪,见母亲匆匆跑进来,道:“刚才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生病了?”说着话就摸了摸梁悠的额头,惊道:“呀!还真烫,已然是发烧了。”

    梁悠倒是感觉自己头疼,浑身无力,想下地却没有迈动腿脚,一头扎在枕头上,无力道:“还真是难受。”

    梁母赶紧去熬姜汤,不多时就将姜汤端上来,喂着梁悠喝了下去,觉得不放心,又翻箱倒柜的找出几张草纸,也不知画了些什么符号,嘴里念念有词的在梁悠身上打着圈,然后出门去将草纸烧了,这才满意的回到屋中。

    梁悠又睡了半晌,起身感觉身上有些力气,晓得自己的时间紧迫,自己多耽误一日,杨郎便要多受得一日罪,想到这里就出得门去,梁母在身后赶紧追出来,却没有赶上梁悠,只得望着梁悠的背影暗自摇头。

    梁悠精神仍然有些恍惚,感觉头痛脚轻,但是依然坚持走到边军衙门口,本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碰见熟人,方无冕。

    方无冕正要出军营,迎面就碰上了要打听事情的梁悠,一时间惊讶的没有说出话来。良久,方无冕惊道:“先生、梁先生!”

    梁悠看着他的表情甚是夸张,腼腆的笑笑,道:“你打了鸡血了是怎么的?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

    方无冕也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道:“先生是何时回来的?前几日我听说有女人来找郑青,当时心里还真纳闷了,不然怎会这么大反应,没吓到先生吧?”

    “没事。”梁悠笑道:“甚么场面没见过,还会被你吓到。”

    方无冕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不好意思开口。不过梁悠也差不多猜出了他的心思,直截了当,道:“不错,我就是为杨郎回来的。”

    方无冕赶紧左右看看,道:“先生稍等我一下。”

    不多时方无冕赶出来,带着梁悠走到镇里的茶馆,道:“我刚刚请了一天的假,所以现在没什么事。先生有事就吩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梁悠一时间感觉有些头晕,便喝了几口热茶,压了压冒火一般的嗓子,道:“还真有事来找你,只是这事有些危险。”

    方无冕一笑,大义凛然道:“没甚事,先生还不了解我么?”

    梁悠正了正色,道:“此次回来,主要是来取我以前在衙门里的账本,不知这个放不放便?”

    方无冕一皱眉,低头沉思了一会子,道:“按说这只是小事,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在管理库房了。”顿了顿又道:“不过先生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梁悠身体不舒服,无心再做逗留,只盼望方无冕将这事当个大事来办,又不好直说,实在不行就得自己去做飞贼了。

    方无冕看出梁悠的脸色不好,执意要护送梁悠回家,梁悠婉言谢绝,只告诉了方无冕自己家的位置所在,若是有消息无论如何要通报一声,时间甚是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