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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卿儿的心是忐忑的,望着桌上的那张密密麻麻的英文条款信用证,莫名地有些烦躁,好像是密集恐惧症在作祟一样,虽然自己也是有些英文功底的,但是看到那些电报文的符号和术语,还是心里没底,下意识地偷偷瞄瞄其他的笔试者,只见他们非常自信地在奋笔疾书。隔行如隔山呀,拓拔卿儿自己默默地在心里感叹到。心虚地拿起笔吃力地答起来,仔细地阅读后,拓拔卿儿额头上竟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前几题还算顺畅,诸如哪个代码是目的港,开证行是什么的等等,后一题要列明单据要求,拔卿儿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有太多的专业术语让她头大,胡乱抓了抓头发。

    快速答完后,拿着写完的答卷走出了会议室,正准备交给坐在外间最接近会议室的那个女孩,只见那人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用余光瞟到拓拔卿儿出来,语气轻柔地说:“把答案放在桌旁一周内通知。”

    就在拓拔卿儿刚放下答卷准备抽手回来的时候,在她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姑娘让一让”,拔卿儿受了一惊,因为整间办公室都静地出奇,收答案的女孩声音十分轻柔,而这男子的声音却不卑不亢洪亮地响起,拓拔卿儿定格了不敢回头,好像还有点轻微颤抖,男子疑惑为何这女子不动,正在迟疑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刚想再次开口,拓拔卿儿立马做出反应,头也不回地径直低头快步走出了公司,她的一溜小跑引来了在这一楼层同样形色匆匆的人们,不是因为拓拔卿儿有多傲人的身材或多漂亮的脸蛋,是因为她在流泪,眼泪顺着长长的睫毛滴落像小瀑布一样,这样从一家公司跑出来难免不让人唏嘘猜测。

    楚歌在原地不明就里地望着拓拔卿儿跑出去的门口,歪着脑袋愣了好一会,两条毛毛虫般的浓眉都快拧到一起了,出院后的第一天上班竟遇到怪事了,不过说来也怪,出院后连声音都变得和原来有点不太一样了,变得更深沉磁性了,充满了历经世事的色彩,自己听着都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变声后把别人吓到了?不过望着那姑娘跑出去的背影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好像这样的情景前不久发生过一样,不过他也不认识那姑娘呀,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直到身边的工作人员叫了声“楚副总?”他才回过神来,温和一笑径直走进了另一间办公室。

    楚凡坐在老板椅上,带着半框方形眼镜,手指在键盘上不断地飞舞,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门本来就是开着的,楚歌随意敲了一下不待他回应,坐在了楚凡的对面。楚凡用眼睛瞟了他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有你不经我允许就坐在了我对面。”说罢,眼睛离开了电脑,随意地靠在了老板椅上,两手交叉在胸前,眼睛依旧斜斜地看着楚歌,楚歌听罢,轻笑了起来,趴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尽量靠近楚凡的脸说:“我已经敲门了,是你太认真而已。”楚凡不耐烦地抬起右手看了看表,说:“10分钟。”楚歌竟嘟起了嘴不满地撇着他:“父亲说今晚都回家吃饭,不许拒绝。”楚凡皱了皱眉,不吭声,楚歌见他这副神情,知他在想什么,就安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表面上你虽然没什么,可是傻子都知道你一直没忘记过,娶你倒是娶了,可是从没给过人家一个好脸色,连吃饭都要父亲强制’请’回家……”楚凡粗暴的打断了他说到:“知道了,我会准时出现的,对了,你身体恢复得如何?”楚歌见他转移话题,也悻悻然地说:“每次一提到这些都不让我把话说完,住院的时候你每天不是都去看我吗?今天我第一天上班也是你允许的,还问……”见楚凡已经把脸别到电脑上,楚歌也会意了他送客的架势,就扁着嘴说:“那我回去了,下班后叫我,把我也捎回去。”这下楚凡连眼睛都懒得抬了,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敷衍了事,专心致志地写起来了邮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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