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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道宗的入门试将于一年后的封云山上举行,凡有灵根的惊才绝艳者皆可一试。”

    这一张纸正被贴在四州中最大的情报阁外,内容简洁。书法笔势雄健洒脱。一张纸,便独揽了整块情报板,引得众人纷纷驻足观看。

    “让一让,让一让啊!”

    一名儒生强行挤开人群,无视旁人的不忿走到板前,看到板上的内容时,他发出了连连惊叹。

    “哎哟!哎哟喂,这天莫不是要变了?这玄道宗早已隐世近八百年,这一出世,竟就刚好就撞在四大宗门的招生日?是意外还是阴谋?是无意还是刻意?不行不行,我得把这情报传递出去!”

    语毕,他便从人群中冲了出去。

    “隐世八百年的玄道宗出山了!入门之试将会在一年后举行”

    “什么!?凡有灵根者皆可一试?”

    “这!刚好和无极宗的入门试撞上了啊!”

    在无数人的传播下,这条信息以火烧燎原之势,迅速传遍整片无仙大陆。

    谁都知道,这玄道宗在八百年前,曾是震绝天下的第一仙门,非单、双灵根的天之骄子不收,如今不知道是否英雄没落,玄道宗时隔八百年一出世,竟就破除了旧例。

    多方势力都在揣测玄道宗的用意,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內里却暗流涌动。恐怕这场入门试,将会使一年后的宗门实力榜迎来一次的大动荡。

    不过比起这些明争暗斗,还是更多人将重点放在了自己能得益的事上。

    比如,一些因为杂等灵根而无法进宗门的人……

    练武厅外,一个年约十四岁的俊美少年蹲在窗下,偷窥着里头进行的比试。里面,寒光一闪,青剑徒然刺向灰衣弟子命门,灰衣弟子料所未及,后心往后,似摔欲摔,而蓝衣弟子的剑已迎面而来。

    少年口中呢喃“好样的!就差一点!”

    里头,三位身着长袍的人正坐于位上观战,一个身形壮硕的男人时不时观察那几个人的神色,朝中央的那个长老讨好地开口“几位长老,不知您们觉得如何?兩個都是我班最出色的弟子。”

    那長老撫了撫朝子,沉吟了一会。就在灰衣弟子连连几步后退,以长棍横挡剑招时,窗外的少年余光忽然瞄到一张纸。那张纸方方正正的,正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咦?这张是……”

    他将那张贴在旁边的玄道宗入门试撕下来,正想仔细看看时,他忽然鼻子一痒,忍不住皱了皱鼻,大口呼吸了几口气,想忍下喷涕的冲动。

    忍著忍著……不然就會被發現了。

    少年吸了一口氣,忍得头皮发麻,好不容易忍下沖動了,大风一吹,花粉飘在空中,他直接破功,打了个大喷涕“哈痴!”声音之大,把正欲挡剑的灰衣弟子给吓到,脚下踉跄,直接狠狠地往后摔,剑直接刺穿灰衣弟子的肩。

    “血……是血。”灰衣染紅,从来都没見过血的灰衣弟子一看,竟然直接口吐白沫,晕过了。

    完了……顾缘君瞪眼捂嘴。

    本来正在观战的长老皱了皱眉,似乎颇为不满。

    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我让另外两个弟子再来一场。”

    中央的长老卻是肯定了這些弟子都是花拳绣腿,於是语气不容置喙“不必了,今天就到这吧。”

    「好……好好,長老下回甚麼時候再來?」男人余光瞄到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手指扬了扬,示意弟子捉住他,自己则好声好气地送走几位长老。

    待長老離開後,他才拿着棍子气势汹汹地往回沖來,整個人猶如一隻憤怒奔跑的大猩猩。

    “喂!!!又是你这小子来偷看!?”

    “天,要完了!”

    少年正被几个弟子缠得逃不了,见男人快追來,他拿了块尖锐的石头当武器,招招凶狠,前來追他的弟子躲不过,瞳孔快被石尖刺中时,少年却临时收招,直接往他身后的墙跳,吓得那弟子面色青白,直接摔在地上。

    「別跑!!!!」后头的男人緊跟而來,少年感觉后脑有风,紧张得踩空了几下,才狼狈地翻了出去。

    “这小子怕不是猴子转世吧!”那男人又没捉住他,咬牙切齿地道。

    “师父!还是那个顾缘君?”

    一个跑得最慢的年幼弟子问道。

    “对!”

    那男人烦躁地道“隔壁私塾的,杂灵根,没天赋的,但整天都来偷看咱们这边的练武。”

    “可是我们这边的功法可是不能外传的!下年便是玄道宗的入门试,你们可得给我加劲,考进仙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