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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说越气,叶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补充:“没出息!”

    叶鹤承突然粗暴的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莫名其妙的大为光火,躺在床上随手就把床头边的东西扫落在地,怒吼:“出去!”

    叶老爷子看着叶鹤承手背上回流的鲜血,暗自恼怒,但也知叶鹤承脾性,在他发怒时凶他无疑是火上浇油。

    忍着心里的腾腾怒火,叶老爷子气呼呼的离开了病房,秦沫烟刚转身正欲离开,就被叶鹤承揪住衣角。

    秦沫烟垂头看向揪着自己衣角的手,不自觉的扬起唇角。

    “去哪!”声音沉闷压抑,虽因手术缺少几分气蕴,但依旧可以听出其中的愤怒。

    轻抚了抚额角,秦沫烟简短道:“公司。”

    叶鹤承“嘭”的一拳砸在了床上,拳头紧握,青筋暴露,失去理智的咆哮:“秦沫烟,你给我滚!”

    她闻言,不曾回头,迈起步子朝门外走,手刚搭上门锁,就听身后的他委屈出声:“秦沫烟!你不准走,不准!”

    他阴晴不定的如同小孩,时而暴躁,时而脆弱,生生砸疼了秦沫烟的心。

    唇边的那抹笑意再也扬不起来,一颗心像是被人紧紧攥着,勒的她透不过气。

    叶鹤承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咬牙硬生生忍着伤口的疼痛,秦沫烟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一回首就见叶鹤承想要下床。

    眸色一变,心下一紧,冷声呵斥:“叶鹤承你给我乖乖的躺下!”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按住了叶鹤承正欲起来的身子,墨眸幽深,带上几分怒意:“躺好!”

    叶鹤承趁势扯住秦沫烟的袖子,犹如孩童一般任性道:“不能走!”,说话间眼神直直看着秦沫烟,固执而又彷徨。

    秦沫烟有些无奈,解释道:“我去将文件拿到医院来。”

    叶鹤承明显不信,依旧紧拽秦沫烟衣角,秦沫烟叹气,道:“我让秘书送来,行吧?”,口气宛如幼时哄叶鹤承一般。

    叶鹤承这才点头,面对着秦沫烟他总是幼稚的不行,明明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将他手背上的血渍处理干净了,秦沫烟按了下床头上通往护士站的铃:“扎针。”

    小护士进来的时候秦沫烟正站在窗前往外眺望,阳光虚虚笼罩着秦沫烟,为秦沫烟的周身渡上了一层光芒。

    小护士愣神,几秒钟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女人的背影出了神,不禁有点羞赧。

    赶紧摇了摇头,抛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小护士上前挂上药水袋,然后给叶鹤承的手背消毒,住院这么些天第一次见叶鹤承如此配合,小护士受宠若惊。

    叶鹤承看着小护士快速娴熟为自己消毒,突然道:“沫烟。”

    秦沫烟应声回头,询问:“怎么了?”

    叶鹤承不回答,却如同几天前般朝她伸出了手,秦沫烟顿了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刚凑近,叶鹤承顺势就抓住了秦沫烟的手腕,一番动作下来依旧一言不发。

    秦沫烟不自觉的回想起儿时的叶鹤承害怕扎针,每次生病或者打预防针的时候,都要抓住她的手腕才肯老实。

    秦沫烟如言呆在了医院,叶鹤承不再闹腾,配合主治医生的一切指示,乖乖的态度让医生一再严重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

    叶鹤承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伤口愈合的极快,不消半个月,医生便通知可以出院了。

    这段时间,公司已经趋于安定,一切走向了正轨。

    “秦总,诚信集团的刘总邀请您今天晚上参加他的生日聚会,怎么回复?”秘书白童抱着文件询问。

    秦沫烟头也不抬,声音冷绝:“拒了。”

    白童稍显犹疑,提醒道:“秦总,刘总目前和我们正有合作。”

    秦沫烟眼角一挑,无言看向白童,不温不怒的态度让白童后背一冷:“是,我明白了。”

    白童抱着文件刚要走出办公室,被秦沫烟喊住:“等等,诚信集团是不是还有一个案子在招募合作商?”

    白童连连点头,秦沫烟思虑片刻,改口道:“应下。”

    白童松了一口气,退出了办公室。

    待白童离开之后,秦沫烟手指关节轻叩着桌面,眸子半眯,陷入思考之中。

    阿承的公司似乎也和诚信集团有合作,但他刚刚出院,估计不会参加,大约是会派人代他出席,不过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也要参加的话,定会生气。

    就像高中那年联谊,她高三,他高一。

    他参加跆拳道比赛腿受了伤,在家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