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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醒来时,顾云尧有些意识恍惚。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昨晚发生的一切,太过yín/乱。唯一清楚的是,程澜比他想象中还要禽兽,从浴桶到床榻,一晚上都没有消停过。

    “醒啦?”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程澜像个餍足的小兽,支起头躺在一边,专注地看着怀中人,眼神甜的似是能滴出蜜来。

    “我……”顾云尧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舒适的里衣。

    “后半夜我怕你着凉,帮你擦完身子后让长生给你拿了换洗衣服过来。”程澜笑得宠溺。

    “你……”顾云尧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刚想开口,忽觉嗓子哑了不少,“你怎么能让长生帮我拿……这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阿尧放心,我只是让他把衣服放在外面,没让他进来。”

    “那也……不行。”顾云尧哑着嗓子,一双秋水眸隐隐露出不满。

    程澜见状,心下不由一动,俯身在顾云尧嘴角亲了一口,“阿尧真是可爱,方才是逗你呢,你难道没看出来这其实是我的里衣?”

    顾云尧闻言,掀起被子仔细打量了一眼,发现身上的衣衫的确比自己平日里穿的宽大了一些。

    干净清冽的气息再次充斥鼻间,顾云尧猛然抬起头,眼前是程澜意味深长的笑容,“阿尧什么都好,就是太怕疼了,看来……以后我们要多练练。”

    多练练?顾云尧瞬间羞红了脸。他那样的体力,自己怕是真吃不消。

    “阿尧在想什么?”见顾云尧出神,程澜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

    “唔……没、没想什么。”顾云尧轻哼出声,这里是他较为敏感的地方,也是程澜最喜欢挑逗的地方之一。

    “除了这里,我知道这里也是……”原本放在被子里的大手悄悄覆上了顾云尧的腰,昨晚这里,可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别闹了,该起了。”顾云尧羞赧转过脸,按住腰间大手,轻轻推了推程澜。

    “好。”程澜笑着起身,他也不想再闹下去,否则今天他俩连床都不用下了。

    知道顾云尧脸皮薄,程澜也没有叫人,自己去后院打了两盆水给顾云尧洗漱。

    “这是什么?”顾云尧正欲起身,只见程澜从袖中掏出一个铜盒。

    “你先别下来”,程澜走到顾云尧床前,柔声道,“你那里还疼不疼,若是还疼就抹上这个,我问过大夫,这种药最好不过。”

    顾云尧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原本潮红的脸这下更红了,“不用了,也不怎么疼。这药我先收下了,不过以后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自己就是大夫,因为房事还得去请教别的大夫?真是太丢脸了!

    “好。”程澜知道顾云尧怕羞,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后腰,“昨晚是我太急了些,差点忘了顾及你的身子,以后不会了。”

    “嗯。”顾云尧不想一大早跟他继续探讨这个话题,只好低声应道。

    起身穿好衣服,顾云尧走到镜台前,正欲束发,忽见身后伸来一双手,接过手上的木梳。

    “今日我来帮阿尧束发。”程澜道。

    骨节分明的手穿梭在顾云尧如瀑的长发间,细细梳理,小心翼翼,像是在打理着什么宝贝。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顾云尧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程澜从小锦衣玉食,束发这种事应是有专人打理的。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看见父亲帮娘亲梳头,小轩窗下,两个人就那样对镜相望,时间仿佛都静止了。那样美的画面,我只见过一次,后来我常想,若是有了心爱之人,也要日日帮他梳头。”

    顾云尧闻言,脸上浮起浅浅笑意,“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看来以前是我不够了解你。”

    “那阿尧以后可以慢慢了解,我的好处还多着呢……”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顾云尧自然知道他指的好处是什么,不由笑骂:“能不能正经点,梳头都不专心!”

    “哪里不专心?阿尧你看,这不梳好了?”

    顾云尧揽镜一看,原本凌乱的头发果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赤红色的发带缠绕在半束乌黑的发髻间,显得格外醒目。

    “这不是你的发带?”顾云尧回眸。

    “阿尧记性真好。”程澜将手搭在顾云尧肩上,“这发带给阿尧系上,就代表你是我的人了。”

    “幼稚!”顾云尧看了看发带,心中明明甜丝丝的,可嘴上仍旧嫌弃道,“你这眼光真不怎么样。”

    “我这眼光看其他东西不行,可偏偏看人的眼光极好。”

    顾云尧闻言,不由低头浅笑。

    晨光透过窗棂斜斜洒下,二人在镜中对望,久久不言。

    “为何一直看我?”顾云尧抬眸。

    “因为阿尧好看。”程澜答言,温柔的笑意直达眼底。

    晨间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顾云尧在程澜房中梳洗完毕,便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掏出程澜给的药盒,顾云尧又想起方才的对话,第一次说不疼是假的,但他可不想在程澜面前上药,太丢人了!

    简单给自己涂完药,顾云尧听见外面传来长生的脚步声。

    “师父,将军说您昨晚喝醉了,叫我不要去吵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醒酒汤已经给您备下了,您要不要喝点?”长生推门道。

    “醒酒汤?”顾云尧这才明白原来长生昨晚找过自己,却被程澜用这番话骗了回去,“哦,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长生手中捧着药草,口中喃喃,“昨晚将军说您吐得一身都是,我还奇怪呢,您不是帮将军药浴吗,怎么喝了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