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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泊寻进屋与景虹打个照面,“早啊,虹姐。”

    景虹一笑:“难得你还这么精神,知道你在片场忙,可是这边的意思你也清楚,毕竟你是受害人,至少得过去录口供,程序问题,没什么太多的杂事。”

    陈泊寻点头跟着警察进屋。

    公事公办,简单询问,陈泊寻只是将那天的场景说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目前方建生的事已经走到了公安这边,马上整理完证据准备移送起诉,为了保险起见,再次找来被害人询问实属正常。

    陈泊寻出来,问了嘴:“方建生现在在?”

    景虹回:“之前在看守所,现在在家取保候审,随传随到,这件事…”

    她说着,看眼手表,道:“他爸花了不少心思,媒体这块觉得没太大水花,报道后没再继续,倒是公安这边出的公告,让方建生重回公众视线,当然是负面形象出现,公司这边面临赔偿,对于有瑕疵的艺人,哪里都不好使啊。”

    “嗯,”陈泊寻听着,又问:“他没说什么吧?”

    景虹看眼陈泊寻表情,道:“能说什么,你俩相对面,怎么说或者怎么抹黑也不足为奇,不过跟本案无关的事,警方可没那个心思去深究。”

    “走吧,”她见陈泊寻不语,道:“早些回家休息,听青松说最近在剧组很辛苦,邓导那个脾气,大家都懂,业务能力没得说,跟着人家好好学习。”

    说完拍拍人肩膀以示鼓励。

    谭青松在门口等着两人,将车开到近处。

    景虹没打算跟两人一起,却在陈泊寻开门时接到一个电话,而后对陈泊寻道:“方建生这边请的律师想见见你,当然这看你的意愿,毕竟你是受害人,估摸着方建生也想见见你,你自己决定。”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泊寻也听出意思,都是一家公司的人,有时候事情别做的太绝,如是想着,又听景虹说:“我没别的意思,方建生的烂摊子我不想处理,也没打算去捞他,他三番五次请律师约我想跟你面谈,我不过是转达一些事,不要有心里压力。”

    “好,”陈泊寻说着上车,“虹姐,一会儿你把地址发来。”

    因取保候审,相对有活动区域,不能太远,方建生选在家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用餐的包房。

    来的一路上,陈泊寻都戴着口罩,同时警惕着,小心四周的活动人员,难保方建生不会破罐子破摔,然而一切正常。

    走进包房,方建生从沙发上起身,一旁请的律师忙给陈泊寻挪位置。

    陈泊寻开门见山:“听虹姐说你找我,有事吗?”

    方建生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据他所知,就算判的再轻也免不了会坐几年牢,前段时间在看守所差点没把命丢在里面,鱼龙混杂加上吃的太差,他曾一度脱水站不起来。

    “陈…老师,”方建生勉强从牙缝里蹦出这个称呼,“请你来没别的意思,我…”

    律师见其难以开口,忙道:“陈先生,犯罪嫌疑人如果获得被害人的谅解,对量刑会有影响,我们这边也希望双方能够达成和解协议,这样对彼此都好。”

    “对彼此都好?”陈泊寻重复,不带任何表情,道:“我没觉得,再者…”

    他这句话更像是对方建生说的:“在剧组肆意妄为,到处传播对我和阮柯可不利的消息,甚至不惜将这些消息放给媒体的人,不也是你吗?”

    方建生一时语塞:“这…”

    “撺掇自己助理做这种事,事后又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陈泊寻没给人喘息的机会,“结果是阴沟里翻船,被助理反咬一口,方建生…”

    他停顿,望向对方,“有些事不是别人不给改过自新的机会,是自己不给留后路。”

    “陈先生,”律师见状不利,忙出言阻拦,“请不要对我的当事人进行语言上的人身攻击。”

    “人生攻击?”陈泊寻轻笑,“业务能力有待提高。”

    说完起身离开。

    走廊道,谭青松等候多时,见人出来,忙凑热闹道:“寻哥,怎么样?”

    “没怎么样,”陈泊寻理了理头发,放松精神后,连连打着哈欠,“送我回去吧。”

    说完忙将口罩戴好。

    回家第一件事是去房间,见阮柯可安然睡在床上,才放下心,回自己房间睡觉。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迎着快要落下的太阳,陈泊寻伸了个懒腰,起身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阮柯可,”他耷拉着拖鞋下楼,“我不是做好了饭菜放在桌上的吗?”

    阮柯可在厨房听不见人说话。

    陈泊寻摸着开门,被呛得两口,道:“你在做什么?”

    “煲汤,”阮柯可一本正经说着,目不斜视,“快好了,一会儿就能喝了。”

    陈泊寻苦笑两声,望向炖锅,道:“阮柯可,下次别下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