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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的车上温舒宁拿过被傅淮砚仍在后座的牛皮纸袋,她恍惚着就像是半年前和他的那次争吵也是这样,他拿着证物来质问她,她就像是个罪人一样。

    事实上她没有罪但是有愧,这次她没有像上次一样可以跟他辩驳,理亏地认为自己就是感情骗子。

    在公寓门口傅淮砚说出那句:“离婚协议书也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后转身下了楼,背影都透着失望。

    温舒宁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是啊!从一开始接收周骁的通知到今天亲自看见他对自己怪异的笑就该想到他那样狡诈的人怎么安心当有耐心的猎人,他该是最好的猎犬。

    牛皮纸袋里有关自己的东西和那份离婚协议书相比都相形见绌。

    车里的温舒宁手里攥着离婚协议书看着看着竟然笑了出来。这样也好,与其自己为难倒不如他先发难。。

    一直紧闭着眼眸的傅淮砚听见她的笑声也没有丝毫动容。

    身处一室的夫妻两人一个难过一个愤怒原是只为一份真心,真心很难得更难得是相守。

    通往清桐别墅的路很遥远,就在温舒宁觉得它像是家的时候或许也是时候离开了。

    影月遮蔽,万里雪霜,西山皑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离开,又该用多久忘记这段感情。

    温舒宁笑着笑着眼泪慢慢流出,她庆幸此时的傅淮砚正在气头上没工夫理会她。

    别墅前白雪铺地,车子停下的那一刻温舒宁拿着牛皮纸袋快速打开车门,不顾脚上的痛楚跑似的离开。

    傅淮砚还没回神,身边已经没人,转眸看见的只有地上一行脚印,抬首入目的是她跌跌撞撞地一边跑一边抹眼泪的样子。

    她哭了?脚受伤了?他猛地打开车门迈开大步追去。

    她的眼泪就是她最大的利器,只要她一哭傅淮砚就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别墅的台阶没人打扫,温舒宁12厘米的高跟鞋踩在上边就像是踩高跷。

    她几乎是不用想的只要能逃离,一步一个台阶向上走,不料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倾倒。

    她只能下意识的闭眼,肯定会摔得很疼吧。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有男人带有冷杉味道的怀抱,随后是他居高临下的指责:“你疯了吗?脚上有伤还跑!”

    温舒宁的眼尾带着红,听到指责后委屈来的更加汹涌:“有伤又怎么样,跟你都没有关系了。”

    离开是早晚的事,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恶言相对让他对自己极尽失望能够结束这段感情,她愿意。

    傅淮砚看着她泛红的眼睛,舒了一口郁结之气,俯身把她抱起来。

    温舒宁对他的好很抗拒,一边挣扎一边逞强着说道:“你放开我,我不用你管,从你看到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再会有关系了!”

    傅淮砚气结:“只要我没签字你就是我傅淮砚的妻子,你的一丝一毫都与我有关系!”

    温舒宁实在是太瘦了,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而傅淮砚抱着她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用力她就能碎掉般。

    卧室的门被傅淮砚大力推开,随后用脚反身一带震得一声闷响。

    温舒宁多少被这动静吓到,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可以说暴怒程度比上次她要分居更甚,是啊她怎么忘了,光是提分居他就能和自己怄气出走欧洲,这次离婚他岂不是要把这里给拆了。

    傅淮砚最终还是顾及她的脚伤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温舒宁一坐在床上就用力抹掉泪水。

    傅淮砚看她倔强的样子终是不忍心,起身去拿药,转身的瞬间西装的一角被人扯住。

    温舒宁眼神故作凌厉,凶巴巴地说道:“你听完我的话再决定要不要管我!”

    傅淮砚俯身单膝跪地托起她嫩白的小脚查看,只是破了皮,不是很严重。

    “你要说什么?”他的怒气还无处安放,倒是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

    “没错,离婚协议书是我找人拟的,这也不是第一份,结婚初始我就想着会有离婚的一天,当初你和我表白说喜欢我,我很是恐惧,觉得离开无望,所以就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