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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群里舍友们刷屏式的聊天持续了一夜,不停的被人,温舒宁也并没有想回复的冲动。

    明明三个人的聊天记录却摆出了三十个人的讨论量,温舒宁面无表情地看完她们的对她憧憬,毫无波澜。

    对于别人眼中的她嫁入豪门,享受贵太太的生活都不是她所看中的。

    财富的确很重要,重要到父亲赌博躲债十五年不曾回家,重要到奶奶重病没有手术费只能干等着。

    可是对于她和傅淮砚来说走到这一步却不是金钱在作祟,她回想近一年来的点滴,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扮演唯金钱至上的女人两个人可能早就分道扬镳了。可是她没有能够想到早早沦陷的是他。

    周年庆后的一周傅淮砚都没再回清桐别墅,任田嫂再迟钝也知道两个人在闹矛盾,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温舒宁,只是她缄口不言。

    消息传到老宅,白黎是个直性子不会像田嫂那样小心翼翼,直接联系了傅淮砚。

    接到电话的傅淮砚已经连轴转72小时没有好好休息,看到母亲来电他轻叹了一口气,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霓虹相衬的月夜,只是简单回复说两个人最近太忙了,四两拨千斤想糊弄过去。

    偏偏白黎不买账,还把田嫂给供了出来,逼他坦白,傅淮砚只能硬着头皮说温舒宁在生他的气。

    对于小两口吵架白黎见怪不怪,她也是过来人,理解夫妻之间哪有不产生摩擦的,了解过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最后让儿子放低姿态,不要像父亲傅见廷一样固执,别把大男子主义用到老婆身上,还让他们抽空来老宅。

    挂断电话后傅淮砚泄了力气般摘掉金丝眼镜轻揉眼角,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劳让他无所适从。

    一旁的陈沉打量着开口:“傅总,工作再忙也要休息,三天了你一共睡了四个小时,而且公司说到底不是家,一周不回去也不是回事!”

    这样的劝告陈沉几乎每天都要说一次但是傅淮砚都置若罔闻,用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经或许是所有失恋人的标配。

    闭眼休息的傅淮砚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坐直身体看着陈沉问道:“今天是不是明大周年庆的庆功宴?”

    陈沉一脸莫名,莫非傅总要去参加,这不合适吧。

    “是!……傅总您要去吗?”

    “在哪庆祝?”又一次答非所问。

    百事通的陈沉一时有点卡壳:“我……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淮墨小姐可能会去。”

    “那就不用问了。”说完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就离开了。

    陈沉耸耸肩,是啊,有淮墨小姐在的地方别人休想请客,尤其是到了自家地盘更是大方好客。

    傅淮砚不回家的日子里温舒宁一如往常地去上学,交际。

    学校里多了很多调侃她的人,她总是淡淡一笑。

    她的浅笑在别人眼里是幸福的象征,可在她的表达方式里那是礼貌且带着丝尴尬的态度。

    庆功会在傅氏集团旗下的酒店举行,温舒宁收到通知的时候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按理来说往常类似这样的聚会选在学校附近的饭店居多,这次怎么会选在大酒店。

    果不其然当她盛装出现在酒店门口的时候迎接她的是傅淮墨。

    有傅淮墨在这样的气派就不足为奇,两人碰头以后直接去见了老师和同学们。

    温舒宁还给她强调一会儿如果有人调侃她的话记得帮她打圆场,对此傅淮墨表示:“这个你放心吧!在我们家的地盘她们都不敢造次。”

    虽然同学们不调侃温舒宁但对于傅家请客这件事还是表示了感谢。

    “舒宁,还真是托你的福,这么高级的宴会也就你的面子了。”

    这样的夸赞温舒宁可不敢揽功;“没有,这都是淮墨安排的。”

    一旁的傅淮墨佯装生气地嘟着嘴:“你们还真会拍马屁,本小姐之前对你们不好吗?”

    傅淮墨性格好为人和善,善于交际,这里的老师和同学她几乎都认识,有她在的场合少不了冷场并且不会出现抢着请客的局面,毕竟傅大小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另一个同学也接过话:“是啊!咱们的周年晚会还在明城的地方新闻上播了呢?舒宁可是明大的排面啊!明年招生肯定很客观,校长和主任都乐开花了吧!”引得老师和同学们笑语连连。

    庆功会前半场有老师在,学生们多少都有点收敛,直到过了九点老师们纷纷退场,宴会随之也迎来了高潮,几乎是他们要什么有什么,吃的玩的样样俱全。

    温舒宁还是想和以前一样默默坐在角落,只是现如今是难有从前的安宁,不时会有人坐过来浅聊几句。

    身边的座位几乎就没空过,温舒宁虽然没有社交恐惧但是来来往往的同学还是让她心累。

    更累的是来自他们友好的碰杯,扭捏推辞实在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