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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老宅的人都在为了晚宴忙碌,温舒宁处在其中倒像是个闲人,她不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礼物的事情就像是一个魔咒萦绕心间,让她心乱。

    原打算就这样在傅淮砚的房间休息,但是整个房间充斥着他的味道,让她无处遁逃。

    也想过去找傅淮墨的但是苦于自己不会做蛋糕去了也是帮不了忙。

    只能在长廊拐角处的亭子里欣赏风景,长廊周围的是假山,还有廊桥,这画面像是误入了古画中。

    过了最热的时辰吹的多是凉爽的风,白黎从这里经过看见了正百无聊赖的温舒宁,于是上前一起同她说话。

    虽然温舒宁没有社交恐惧可终归有些拘谨,白黎本身是个随和的,两人在相处中都很舒服,从一开始的学业聊起话题逐渐跑偏,最后甚至谈到了他们的夫妻感情。

    白黎越说越开心最后直接问起:“宁宁,你跟淮砚是打算等你毕业才生孩子还是现在会不会有什么计划?”

    最后这句话明显有浅层次的意思,温舒宁一怔,她要怎么说?其实他们现在是生不出来孩子的,但是又深知长辈对抱孙子都有执念。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亭外的傅淮砚走过来直接坐到温舒宁的旁边说道:“现在舒宁学业为重,彼此还都没有时间,所以很抱歉妈,暂时让您抱不了孙子了。”

    问题就这么被傅淮砚三言两语化解了,温舒宁长舒了一口气。

    对面的白黎听闻后笑着摆摆手解释道:“你们不要有压力,妈看你们两个感情不错,就试探着问问,既然你们有自己的打算,我跟你爸都放心。”

    因为有傅淮砚的加入聊天的气氛明显欢快了很多,傅淮砚看出了温舒宁来老宅的不自在,不动声色的从石桌底下拉过她的手安抚。

    傍晚的时候傅家旁支的兄弟姐妹纷纷到齐,招待客人的大厅里好不热闹,此时的温舒宁被傅淮墨拉走去换了晚礼服。

    两人走进傅淮墨的衣帽间,里边各式各样各种场合的晚礼服。

    傅淮墨托着腮打量着一件件华服,有点拿不定注意,转头看向旁边的温舒宁:“嫂子,要不你先挑?我的选择恐惧症犯了。”

    温舒宁摇摇头拒绝道:“还是算了吧,也就是家宴没有必要。”

    温舒宁嘟着嘴巴:“我也不想啊,还不是堂叔家那个妹妹。从小就喜欢和我攀比,这种场合她肯定盛装出席,我不能比她差!”

    女孩子之间的磁场就是很微妙,即便是亲姐妹也会有攀比的心理,所以温舒宁理解她的顾虑。

    看着小姑娘拿不定注意的样子,温舒宁一转头就看见了角落的那件红色抹胸短裙,腰间收腰褶皱的设计很是独特。

    “这件怎么样?红色大气还适合今天的场合,而且设计还很有特点。”

    傅淮墨上前拿过,看了看发现确实不错:“而且她上边的设计跟你身上的褶皱有异曲同工之妙呢?那就她了。”然后就一蹦一跳的去换衣服了。

    温舒宁宠溺地摇摇头,小姑娘明明比她小了几个月却相差如此大的心性。

    生长环境的不同本就容易长出不同的花朵。

    她现在想的就是这场家宴赶紧过去,这样她就能够去找周骁见奶奶,但是在此之前她一定要弄清楚礼物的真相。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傅淮墨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出现在她面前,一手揪着抹胸一角,一手捏着裙摆。

    “嫂子,你帮我拉一下这个拉链,肯定是我今天做蛋糕的时候偷吃遭报应了。”小姑娘顿了一下很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都怪林昭亦那个混蛋,说我做的蛋糕难看又难吃,我不服气为了证明真的很好吃就全部都吃光了。”

    温舒宁笑她禁不住人激:“收腹,吸气。”前边的小姑娘屏气凝神时锁骨线条如深壑,可见之瘦削。

    女孩子注重美是共通的。

    傅淮砚招呼亲朋的同时也在寻找着妻子的身影。

    不远处端着酒杯过来的林昭亦打趣他:“别看了,人跟淮墨回房间了?”

    看来他这个妹妹才是他追妻路上最大的阻碍,无时无刻不黏在她身边。

    “回房间做什么?”

    “你问我,女生太难懂了。”林昭亦说完换了一只手拿酒杯,凑到傅淮砚身边颇善解人意的给出建议:“要不要,我替你迎客人,你去找你媳妇?”

    这司马昭之心已经不加掩盖了。

    傅淮砚睨了他一眼:“我走了,你以什么身份接我傅家这些叔伯,是林家大少还是我傅家乘龙快婿?我劝你还是好好把心思放在追淮墨身上吧。听说她这次看上的男生是志在必得,跟你完全不是一个款。”说完还象征性地作势用手指轻拍他的西装肩膀:“你呀!追妻路比我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