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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要杀死她吗?

  数十年前,他不必问这个问题。就像离开芭蕉树前,他又特意去看那个小院子。

  ″月牙,就坐在那个位置里,傻笑或看经书。就在那个位置。″

  别的东西都能带走,唯独时间刻下的记忆,是不能说没有就没有的。

  他的禅杖,已侵注了所有的修为,禅上的经文都开始起了杀意。

  那些上面的灵力,法术如花一样在天上展现自己的形态。

  他睁开了眼,看到不是自己本可以骄傲神情。

  而是她的柔弱,跟当初不一样了。

  她的剑早己不是柔软的心了。一样都是杀意。

  只是她的速度远不及自己,才未得手。

  ″守云剑。天心一怒。″

  月下事后也不明白当初的自己,这可是用来杀敌的最后一式。

  她要杀了她吗?

  或许丘亦知,也本不该死。

  或许,她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她己经忘了当年哪些事了。

  她猛然间,发觉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于是急忙往回收剑。

  剑发的攻式,又是知云观道家功法,当然不能是收发如心。

  就像天师本不想传她守云剑。

  她一天天围着天师后边,不是倒茶,又是铺床叠被,要不然是几天送一次,自己的小手工。

  弄的天师,不收既又是喜欢。收了不答应人家,心上又说不过去。

  天师嘴上守的很严实。今天一句″守云剑,第一式修心于剑。

  得心者,能知剑意。″

  明天一句,得法者。能知剑道。″

  这不是教,又比教差多少。

  所以那年夏天,经常看见一个女子心中大骂:″丘亦知,我恨你。

  终究有一天,我从心中去了你。″

  到如今呢?学守云剑,只是忘了那一段不曾忘记过去。可今天却要用来杀,曾经恨的人。

  ″丘亦知,如果你今天乖乖投降,这些年来,咱俩的事,可以算了。

  你以后,就是丘亦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