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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晒着暖暖的阳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咂咂嘴,惬意地眯眼。

    曦雨愕然,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

    “如今中原大事已定,你家里人必定是要寻你的。再者,今年百族都要派人去朝贡,正好随着使团走,我也放心些。”

    “棠师……”曦雨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并不想离开这山明水秀、无忧无虑的地方,却也明白,这里真的不是自己的久留之地。而且,她也想家了,想外祖母,想哥哥嫂嫂、姐姐姐夫,更想看看宝贝小侄子。

    “准备准备,我估摸着立刻就有旨意到越常了,咱们族长肯定是要随使团上京去的,他虽然实在,可人也颇厚道,有你跟着去,我也放心了,记得多给咱们泉峒要点好处啊!”棠棣像赶苍蝇一样挥手赶她走,自己也站起身朝屋内走去。

    “棠师……”曦雨哭笑不得。

    再看向屋外,春光如一缕碧翠的风,吹遍了南荒,在草地上吹开了星星点点的美丽小花。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曦雨心中默念,又是欢喜又是疼痛。

    “间章”卷完

    有肉小番外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雍德帝摒退了伺候的宫人,一手拢了拢身上黑色丝袍,一手撩开纱帐,映入眼中的便是这幅美景。

    曦雨趴在泉池边上,浸在微微带点乳白色的泉水中,露出光洁小巧的肩膀。泉池边垫了一块柔软的毛皮,她将下巴搁在那上面,两只粉藕似的手臂伸得直直的,分别握着一本书的两端,看得入迷,连有人进来了也未发觉。

    一头乌云被宫娥用丝绳扎起,绿鬓蓬松,掉下来几缕发丝如蜿蜒的蛇,伏在她胸前颈间。她无意识地在泉水中动了动身子,水波微荡,胸前沟壑若隐若现,在水面上露了一下便又被泉水盖住。

    雍德帝双眸颜色渐深,随手抽开丝袍的系带,将袍子褪在地上,悄没声息地下到汤池里,从后面伸手握着她的腰,一把向后扯去:“读什么书呢?这样入神。”

    曦雨惊呼一声,及时将手松开,这才没让那本书掉进水里,回头欲嗔,却被皇帝一手箍腰勒在身上,一手向上握住她一只椒乳,用粗糙的虎口蹭着那被热气熏得近乎透明的粉色顶端,不住揉捏把玩。

    “不是和大臣们有事商量么?怎么又跑来不正经?”曦雨挣了两下挣不开,嘟囔着。

    皇帝不答,干脆在池边水里砌的玉石阶上坐下,背靠着柔软的毛皮,将曦雨抱在膝上侧坐,立刻张口咬住了另一边□,又是吮又是咬。

    曦雨被他啃得浑身燥热酥麻,皱起秀眉,“呜……”

    雍德帝浑身的火都被这轻轻的一声撩拨起来,猛地起身,将曦雨提出泉水,仰面放在池边柔软的毛皮上,只见那雪白的风毛上玉体横陈,又大羞地蜷缩起来,越发可怜。

    雍德帝只觉得一把火要将自己烧尽了,红着眼捉了细巧的脚踝,正要掰开,听得曦雨蜷着身子带了泣音:“官家……”

    “官家!官家!”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彭淑妃发髻散乱、犹带睡意的脸。

    “官家可是发恶梦了?不停地喘息流汗,吓坏臣妾了。”彭妃手中捏了绢子,擦拭他额头上的湿濡。

    “不打紧。”雍德帝径自披衣下床,正欲往外走,又回头:“朕批折子去,淑妃歇着罢。”

    离了含英宫,雍德帝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官家。”陈堰担忧地上前扶住。

    雍德帝摆摆手,转头竟呕吐起来。

    陈堰撑着皇帝的身子,在心里焦急难过:皇帝这样已有半年了,自从纳了彭淑妃,每次淑妃侍寝后,都要这么吐上一回,不让召太医,也不许暗地里瞧别的大夫。

    雍德帝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接过奉上的水盏漱了口,又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向紫宸宫走去。

    此时正是雍德十四年正月,雍德帝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吐得撕心裂肺时,曦雨正随着棠棣,在百族共祭的大堂中欢快地喝米酒吃炙肉,开心地笑出了梨涡。

    雍德十九年正月,刚过了正月初五,雍德帝便带着新册封的皇后驾幸西山扶桑宫。西山离京城不过百里,山上大大小小的温泉星罗棋布,皇家在此营造行宫,取“日出,下浴于汤谷,上拂其扶桑”之意,取名“扶桑宫”,几经修缮,是一番不同于肃穆禁宫的闲适风景。

    在这温泉宫殿里,可以随时吃到四季果蔬,可以随时沐浴浸泡汤泉,可以随时赏到百花盛开,真是这寒冷的冬天中至高无上的享受。但雍德帝并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君主,从他即位开始,只驾幸过扶桑宫一次,并且还匆匆就走。十八年册封了嫡后,这才有心思琢磨些享乐。

    出行的銮驾浩浩荡荡,御杖、吾杖、立瓜、卧瓜、星、钺、金龙小旗、五色龙纛、双龙皇团扇、九龙伞、九龙曲柄黄华盖整整齐齐排开,中间簇拥着华美的象辂。外围是禁军,里面是龙骑、虎贲、羽林三卫,将圣驾护得密不透风,不时有飞骑从后面赶上来,向辂车内送进折子、报章。

    “何苦要赶着上西山来,就算是你想玩儿了,在京城把事都办完了再来,岂不便宜?倒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舍近求远,偏要人家巴巴的从京城送到这里。这正月里大过年的,谁不想在家多歇歇?偏你又让人一趟一趟的跑。”宽大的辂车内陈设了榻、几、书架、暗格等等简便却不失精致华贵的器具,几乎是一个小些的起居室了。曦雨把头发解开,散着一头乌云也似的头发歪在榻上。看见皇帝在半道上也这般忙碌,不禁开口刺了她两句。

    雍德帝放下手中正看的折子,抬头正见她散着一把头发,眉眼带笑又带娇嗔的美态,起身坐到榻边上,隔着绣飞仙的毯子搂住她重重的亲亲:“朕给他们发俸禄,难道是白发的不成?”

    曦雨斜他一眼,半坐起来推推他:“快说,这么赶着上西山来干吗?就算是想汤沐,也不必这么着急。”

    雍德帝不答,反倒顺着她半敞的衣襟向内探去,被曦雨脸色飞红地挡住:“不行,你咬的还没好呢,别又来占便宜。”说着嘟囔:“你又不属狗,难道上辈子是只狗不成?整天的咬人。”

    雍德帝恼了,索性一边扯开了衣裳,隔着明黄的肚兜儿狠狠的咬了一下,又怜爱地亲亲:“这话也是浑说的!嗯?”

    曦雨被他日缠夜缠,早有了少妇的妩媚敏感,被他一咬,身子一颤,眼里便盈了水光,恨恨地瞪他一眼。

    雍德帝一手探进了肚兜里用拇指摩挲那晶透粉嫩的梅苞,一手揽住曦雨在她耳边轻轻说:“真惹恼了朕,今晚朕便咬你底下,那时可别后悔着求饶。”

    曦雨大恨,一脚踹出去:“这话也是皇帝说的?不理你了!”

    雍德帝大笑,又强将她抱过来哄了许久,曦雨方缓缓地在辂车的微晃和散发着龙涎香味的怀抱中睡熟了。

    再次醒来时,已然身在扶桑宫。

    衣裳已被褪下,只留贴身小衣,身上覆着柔软轻绵的丝被,周围笼罩着粉红色的纱帐。帐外影影绰绰可见宫女侍立,听见响动,在外头跪下:“娘娘可要起身?奴婢们进来伺候。”

    “什么时辰了?官家呢?”曦雨问,摸摸喉咙处,嗓子有些干渴。

    “回娘娘,酉时末了,官家在舒光殿召见西山的大人们,请娘娘先用膳沐浴。”

    “进来吧。”

    女官带着宫女们鱼贯进来,先奉上温水让她润嗓子,再服侍她洗漱着衣。外间已经备好了一桌晚膳,青青绿绿的,让人看了好不清爽。

    曦雨用过晚膳,赏了厨子,便进了玉兰汤沐浴,只见重重纱幕后面,一泓乳白色的温泉蒸腾着热气,岸边铺满了雪白的毛皮,散放着几本书,另还有几碟子鲜果、茶水。

    曦雨扑腾下去,玩了一会儿那热度适中的水,便趴在池边,将下巴搁在毛皮上,拿了一本书伸直了胳膊两手轻轻扯开书页看。“哇!”曦雨瞬间睁大了眼,竟然是传说中的……那个那个诶!只见上面有图有字,栩栩如生、色彩鲜明的图画配上旁边题的诗词,直叫人看了身子燥热。

    大婚时宫中有嬷嬷来教,但那些人哪里会对未来皇后言语放肆,就连给的所谓避火图也没趣得很,哪有这个好。曦雨第一次看到这个,还是宫内藏的珍本,好奇心大起,一时脸颊霞红,一时咯咯直笑。

    她在那里自得其乐,雍德帝却站在纱幕边,挥手摒退了所有伺候的人,看着眼前这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静静地站着,抑制着内心几欲脱缰的野马。他缓缓抽开腰上系的带子,让黑色丝袍滑落在地上,如梦中一样,悄没声息地涉入水中,从后面搂住水中的美人。“看得这么入神,连朕来了也没察觉。”

    他声音沙哑,握住了曦雨胸前那一团软玉揉捏轻抚,眼睛却瞄向她手中的书本:“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轻笑着从后面咬曦雨圆润小巧的耳垂:“怎么想起来看这个?莫非是……想了?”

    曦雨丢开书,回身瞪他:“不正经!没有旨意,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里放这个……这个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