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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痞子都惊的呆了,刚刚挥棍那人更是朝着周围人群瞟了数眼,想到方才不知是什么挡了自己一下,更是心惊,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事,发一喊转身拨开人群飞似的跑了,另外两个面面相觑片刻,也慌忙追上,一边跑一边也就留下几句话撑场面“你小子……等着……有本事你……你别走……”叫别人不要跑的人,说着这话,自己却早跑的没了踪影。

    金子忙拉过白韶卿,急道:“流血了……头破了呀,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的,带我去陈师傅那里……”白韶卿这口气一松,顿时觉得头痛欲裂,眼睛看出去都有些模糊,好在金子和小胡一边一个扶着她,她却转头看看地上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缩成一团的小叫花,看那样子也是瘦弱之极。

    金子二人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拉扯上那小叫花子,四个小人儿摇摇晃晃地朝着街边而走。围观的人啧啧连声,也自纷纷散去,人群中却有一个青衫男子盯着他们四人的背影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穆遥没想到自己去采个药的功夫,也能出这么大的事,急的团团转,将金子小胡骂了不知道多少回,好在白韶卿的伤势,却庆幸那痞子力气不大,没有伤到头骨,只是肿了老大一块,破了一大片头皮。只是救回来的那个小叫花却自始自终没有完全清醒,陈大夫为他把了半晌脉,竟然愣是查不出病因来,也只得作罢了。

    金子一边帮忙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此事的经过,陈大夫摇头朝白韶卿看了几眼,叹息着走了出去。

    白韶卿与众人相扶着回到了破庙,穆遥是一刻也闲不住,又是找药又是煎药的,几个孩子累了这一天,又多少带着伤,陪着她坐了一会,也都纷纷睡了。白韶卿头上疼痛,无法睡的安稳,好不容易正闭眼眯了一小会,却听耳边有个陌生的声音轻轻道:“小子,你出来。”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白天那几个痞子来了,慌忙转头看看尚在沉睡的大家,庙外一轮弯月高悬,原来已经到了深夜,可她环顾四周,却没见到有人,正奇怪呢,那个声音再度响起,竟仿似近在耳边“你到庙外来。”

    她犹豫片刻,便轻轻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说到底是自己让这些痞子丢了面子,他们真要来找,也总会着落在自己身上。

    清亮地月光照的庙外杂草一片银白,微风拂动中,却见草丛前背光站着一个人,看体型却不是那帮痞子中的一个,她停下脚步,那人道:“你脖子上的东西,给我看看。”

    白韶卿一惊,伸手去摸脖子,那枚郝杰送她的铜钱,她一直贴身挂着,只有今天和痞子争打时晃了出来,她睡觉前就发现了,早就放回到了衣领里,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看她迟疑,那人也不多话,白韶卿忽觉眼前一闪,那人竟然凭空没了身影,紧跟着脖子一凉,再伸手去摸,那枚铜钱已经不见了。她大惊失色,捂着嘴巴却不敢叫出声来,呆呆看着那个又回到不远处站着的人,不由得又惊又怕。

    只见那人将手中的铜钱迎着月光一照,点头道:“果然是它,你从哪得来的?”

    白韶卿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此人行踪诡异,到目前为止自己连他的面容都没看到,郝杰的事牵扯劫法场还有自己的身世,实在非同小可,她哪敢随便开口,因而思忖之下却不回答,只伸手道:“还我。”

    “还你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还我。那是我的东西。”

    “嘿,还是个牛脾气!”那人好似轻轻一笑:“怎么你声音细的像个丫头,不过胆子倒是不小,敢迎面让人打连眼都不眨一下,小小年纪,很了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