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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时候,三名重伤的室友被拖了出去,但是这些狱警竟然什么都没问,似乎这些事情是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黑人巴布鲁告诉天漠,今天他们基本上没活,也就是所谓的比较清闲,虽说清闲,但是也只能在固定的地方呆上一段时间,也就是所谓的放风,不过巴布鲁说他们宁愿去找活干,一开始天漠还不知道巴布鲁话中的含义,但是下一刻被十来个人围过来的时候,天漠明白了。

    天漠与自己室友站成一排,看似慵懒的晒着太阳,但是天漠看的出来,从自己与这帮人一起出来的那一刻起,似乎身边的几人都是很小心翼翼的做着每一个动作,而且隐隐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一名个子不算太大,且满脸与其长相不太融洽的胡子让人看了讨厌之极的白人在那名名为christopher的捷克人脸上给了几拳头以后,还用脚将其踩在脚下让其告饶,不过似乎christopher早已麻木一般,满脸堆笑说着为了安逸而活的一些话。

    “嘿嘿!新来的吧,你们有没有给他上一堂儿童课?”似乎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那名白人侧目望向了天漠,脸上多了几分玩味的神情。

    但是他的话音刚出,巴布鲁与一瘸一拐的christopher则是退在了天漠的身后,天漠知道,他们怕惹事,而且也不想为这个刚走进监狱的小子出头挨收拾,但是他们的沉默也应证了一个答案,天漠是个刺儿头。

    长时间的嚣张以及霸道,助长了眼前这个白人的嚣张戾气,在他冲天漠踹来的一脚上天漠让他知道了骨折的痛苦,袭来的一拳上让他体会到了脱臼的悲伤,深知好汉架不住饿狼多真理的天漠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代替自己的拳头,每每一招一式都让上前威胁自己的人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天漠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几眼眼前晕过去的几人以及抱着身上痛苦地方惨呼的几名大汉与围在四周不停吹着口哨以及叫好或者往过来丢石头的人们,“据我所知,在这个地方呆着的人应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直到死去的那一天,想要过上安逸的日子,你们何不如把当初杀人的那股劲儿拿出来辉煌一把?”天漠说着,将还粘着丝丝血迹的石头直接丢在了地上望向了自己囚室的几名室友。

    正如天漠所料,自己所做的一切在那些监墙上全副武装的狱警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他们也只不过是瞅上几眼,冲着自己咒骂上几句算是警告。

    似乎自己的室友还是那般的麻木,而且忌惮什么的样子,开始与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天漠隐隐的从他们的身上猜出了什么的样子。

    在这里被囚禁的人都在一个饭堂里吃饭,不过伙食的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天漠也没有心情分析所谓的饭食里边到底放了点什么,不过身旁的几个室友却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倒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正当天漠疑惑之际,身旁的几个室友突然纷纷站立了起来,将手里的残羹饭食放下,似乎忌惮什么的样子不在有所动,而且慢慢的向后退去。

    眼前站着一名扎着头巾的且比自己稍高一点的大汉,不过其脸上狰狞的刀疤倒是让天漠意识到了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小丑,应该是什么狠角色,因为不仅仅是自己的室友,还有别的囚室的人都站的远远的,生怕被眼前的这个人吞掉似的。

    “看的出来你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能够来这里的人都是上帝抛弃的人,然而也是上帝眷顾的人,昨天我们十三区又拖出去七具尸体,在我们眼中他们只不过是一些不懂事的菜鸟而已,”这名扎头巾的大汉说着,环首看了一眼四周闪的远远的同类们露出一副魔鬼般的笑容。

    但看天漠,将餐盘直接丢在了一旁,手里把玩着一把还粘着一些饭渣的铁叉,“我相信你不是过来和我谈心的,不如直接说出你的想法,”天漠说着,嘴角挂起了一到弯弯的弧度,倒是让人看了有一种畜生无害的表情。

    头巾大汉闻言,便是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嘴参差不齐的牙齿,看的出来这家伙似乎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挨过不少拳头,“你今天表现不错,将我的几名兄弟都给撂倒在了地上,还是那句话,看的出你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不过这倒无所谓,我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而且好说话,只要你大喊三声,我是狗娘养的,这件事就算扯平了,如果你不想喊也可以,顶多明天那帮家伙再往海里丢一具尸体喂鱼,到时候!”

    没待头巾大汉说完,整个餐厅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呼,随即又是闷哼一声再无任何声响,“呵呵,我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扰,你也一样。”天漠说着,直接起身环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几名双目大睁的室友,又看了一眼不远处俩名手持警棍,抽着香烟望过来的警察挥了挥手,便是向着自己住的监区走去。

    而其身后的几名室友用满脸不信的神情看了几眼脸上印着鞋印,手还在木质餐桌上用叉子钉着的且昏迷在地上的那名十三区的尖子,急忙小跑几步向着天漠追了上去。

    “这座岛方圆十几平方公里,整座监狱就坐落在它的上边,在这里你别想逃出去,纵然你侥幸逃出了外边的那座大墙,你也未必能逃出这片大海,”巴布鲁一边说着躺在床上似乎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反观天漠则是负手而立,来回在阴暗的囚室里转来转去,“我现在还没想那么远,你先把监狱的情况跟我说一下,我自己会斟酌的,”天漠一脚将脚下乱丢的鞋子踢开,神色中多了几分焦躁的模样。

    黑人巴布鲁告诉天漠,整座监狱坐落在一处名为死亡岛的地方,据说在十七世纪是流放被喻为魔鬼召唤的黑死病病人的地方,在这里任他们自生自灭,直到上个世界八十年代,m国发现了这个地处大西洋的荒岛,由于岛上一片荒芜,又是很严重的盐碱地,而且又不是什么军事战略重地,由于他们的需要,他们直接盖了一座超级大的监狱。

    巴布鲁还告诉天漠,整座俩万多人的监狱总共十三个区,而他们所呆的地方便是第十三区,每个区的人数约为俩千人,而这些人都是些很危险的犯人,他们都是在外边犯过一些不可饶恕的过错,每个区都有监狱长莎拉默认的狱霸,这样也有助于她的管理,巴布鲁还告诉天漠那个监狱长就是给天漠脸上印了俩个巴掌印的女人,至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天也出乎了巴布鲁的预料,因为那个头巾大汉是十三区老大k12的一名得力手下,所以巴布鲁见天漠年轻,而且做事果断不怕事,或许有出头的一天,所以给天漠提了个醒,他告诉天漠明天少不了k12会让自己过去。

    天漠一晚上没睡好,只因为心事太多,难道自己就这样在这里呆一辈子吗?再加上本该安静的夜里却不时的从监区里传来阵阵哀嚎声,更让自己心烦不已,就这样自己浑浑噩噩睡去醒来的度过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的时候,天漠与巴布鲁被带到了一个满是污浊空气的车间里边,在这里到处不停的传来着敲打声与电光闪闪的耀眼闪光,在这里的人们似乎在焊接着什么,眼前是一大堆碗口粗的钢管,需要移开地方,自然天漠等人的活也就是这些了。

    刚干到一半的时候天漠等人擦了擦汗,却见围来了七八人,初以为是又过来找茬的,但是天漠从他们有点呆滞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其中的一个带头的用一口法语告诉那几个人也参加了这个搬运行列,不过那个带头的说完,只是简简单单的冲着天漠一挥手,便是向着原先来的地方走去。

    天漠见状,先是思索了片刻,最后眉头微扬便是迈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