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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很熟悉啊?”

    秦颜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松动,皱眉看楚若霜。

    “楚小姐,你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

    “秦大小姐要是不愿意相信,可以派人去枫亭巷看一看。”

    楚若霜一根手指将盒子推过去,到秦颜面前。

    “秦小姐打开看看。”

    秦颜眉头越来越紧锁,在楚若霜的注视下,好一会儿,才拿起盒子,慢慢打开。

    “这……父亲和母亲留给我们姐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秦大小姐,你仔细看看,这块玉坠,真的是你们的?”

    秦颜狐疑地拿起玉坠。

    做工,玉质,色泽,温润程度,都一模一样。

    “这是你仿的?”

    “没错,我能让人仿的这么像,说明秦二小姐,已经把玉坠的来历,告诉了我。”

    “秦二小姐并不知道,玉坠有两块。”

    “她只是觉得,秦尚书在出事儿之前,舍得把母亲留下来的定情信物交给她,一定带着某种暗示。”

    “这份暗示是什么,光凭秦二小姐一人之力,无法查清。”

    “秦大小姐,我猜的不错的话,另一块玉坠,你已经交给了贺棋。”

    秦颜把假玉坠攥在手心里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是,我们成亲当晚,我就送给了他。”

    “你应该想得到,贺棋的俸禄,不算太高。”

    “贺家能撑起来,几乎是靠秦家的帮衬。”

    “哪怕他把所有俸禄攒起来,也没办法在枫亭巷租下甚至买下一座宅子。”

    “更别提,还要养一个女人,和老家的两个孩子。”

    “秦家出事儿之后,贺棋离开过京城。”

    “他所到之处,就是秦二小姐被人囚禁的地方。”

    秦颜的情绪,已经逐渐稳下来,没有刚刚见到秦欢时那么激动。

    贺棋有没有离开京城她不敢确定。

    可秦家出事儿之后,贺棋的确有一次,夜不归宿。

    好几日才回来,风尘仆仆。

    “贺棋的第一任妻子叫贺沅,贺沅经常出入京城各大胭脂铺,戏馆,还有钱庄。”

    这些地方,都是京城的消金窟。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秦颜深吸一口气。

    “若秦家之事,真与贺棋有关,秦大小姐,该如何自处?”

    “他是我父亲一手提拔,没有我父亲的帮衬,他可能早就回家乡了。”

    “人心,是天底下最容易变的东西。”

    “秦大小姐,秦家落难,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秦尚书的清白。”

    “秋后,就连你可爱的妹妹,都将成为刀下冤魂。”

    “而你呢,是要跟家人共赴生死,还是明哲保身?”

    “调查此事之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贺棋根基不稳,在局中,只会是随时可以拉出去的替罪羊。”

    “真到了那个时候,如果选择明哲保身的秦大小姐你,依旧会成为贺棋的陪葬。”

    “就算我退一万步来讲,贺棋有本事,一直保持他的价值。”

    “人,站得越高,受到的关注越多。”

    “贺沅和两个孩子的存在,早晚会公之于众。”

    “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天底下的情情爱爱,最会欺骗迷人眼。

    楚若霜不能确定,在秦颜心中,究竟是秦家更重要,还是贺棋更重要。

    上辈子,秦颜选择了双方,用她的死,保全贺棋。

    秦颜的手,攥得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