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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武将字条收好,就准备下去行动。李承祖又叫住他说道:“小心着点,是要你摸进去,可不要让衙门人给发现了。”

    李武是个粗劣的汉子,他咧嘴一笑,很豪情的道:“哪能呢,公子,我办事,您放心,保证让那知州找不着北。”

    “可不要弄的太过了,去吧。”李承祖挥手让他下去。乔玉好奇他们主仆对话,问道:“守常,你那条子上写了什么。”

    李承祖谈谈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说某山匪准备将刘公子放了,只是花了那么多心思把刘公子请去,这每日的吃喝招待,额外的服务,开销太大,是以望知州大人弄些银子补偿一下。”

    “你向官府索要银钱”乔玉以手扶额,一副很晕的样子,她没好气道:“你把人抓来出下,教训下,出下气就是,何必索要银钱,行的如此下作。”

    这小妞还自重身份,觉得干绑票勒索事情很不光彩,李承祖眉毛一跳,嘿嘿笑道:“什么叫下作,别忘了,绑刘公子的就是一群山废,目的就是为了索要赎金,即使他们心中有底,但我们做就要做全套了,不能把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再说了,那胖子找人伏击了本公子,伤了人不说,为抓他让我费了不少神,怎么着他们家也要出个千八百贯的安抚,安抚。”

    “那你怎么就要钱呢”乔玉气鼓鼓的。

    李承祖看她可爱的样子,调戏道:“谁人不爱钱,要是有人送我金山,银山,我是开门笑纳的。”

    乔玉鼻子哼了一声说道:“真没骨气,古时先贤不为五斗米折腰,所谓富贵不能yín,贫贱不能移,你怎么就掉进钱眼里去。”

    李承祖暗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富贵人家小妞哪里知道钱的重要。自从李忠限他的月例钱,这每月花消总是捉襟见肘,要说这公子也不是那么好当,就光撑个场面那钱都是流水一样,难怪那些大户人家坐吃后就是金山败的快。

    他一脸苦象,很无奈道:“谁要我穷呢,了逛个窑子还要你来出钱,这让我情何以堪。”

    “你要缺钱,我可以给你”乔玉抢着说道,并解下自己的荷包,将它递给李承祖,殷切道:“哪种强要来的钱终归不好,不要了吧。”

    李承祖将她的手推回,看着乔玉眼睛正色道:“玉姐姐,你看不起那些打家劫舍之事,认为他们都是坏人,但是盗亦有道,我让刘府出点钱,也是小惩大戒,再有了这些钱,,还可以救济那些需要钱的穷人人,这就是劫富济贫。”说到这里,他心底暗道,和刘府比起来,我就贫的,我花了也不算说谎。“

    “巧言善变”乔玉对他振振有辞的狡辩很无奈说道:“我也不劝你了,你向那知州要了多少。”

    李承祖将食指和中指伸出,晃了晃说道:“我也不贪心,就给个两千贯吧。”

    “两千贯,如此之多。”乔玉惊道:“你这索要的太多了。”她虽然对钱没什么概念,但是也被吓到了

    两千贯是个什么概念,北宋官员的俸禄有多种名目构成,但是以实钱这一项来算,宰相和枢密使一级的大员是每月实钱两百贯,二品大员是百五贯左右,而在太宗年间,出任边关重地知州都是朝中二品重臣,皇帝亲信。这刘知州出任这易州知州前,也是朝里的二品官员,虽然放任了,但是品级仍然在,俸禄依然按照这个标准领的。

    也就是说两千贯就相当于这刘知州一年多现银俸禄,让人家一年不吃喝,不可谓不重。但实际上这点钱,难不到这样一个地方州官。

    太宗初年废俸户制,本官月俸给1/3钱,2/3实物,还有其他的,春、冬衣服各赐绫、绢、冬棉,每月禄粟,,每月薪(柴草),每年炭,盐等,如果算上地方财政的私库,则更多,更不要那看不着的收入。

    要知道宋代的官员都是很殷实的,更何况这胖子能每日大手大脚的花,日日逛窑子,要说这知州屁股是干净的鬼都不信。

    因此看乔玉如此惊讶,李承祖只是笑道:“很多吗,我不信,不妨你等着,李武将信送过去,不日就有银子到手。”

    是夜,星空飒爽,浩月当空,天气好这晚上娱人也多,干这事极为不方便。李武艺高人胆大,等到半夜。路人都散了很多,他才敲敲的摸到知州衙门附近。州衙灯火通明,衙门前灯笼高挂,两座石狮威严的蹲在门口,上下个共站了刘个带刀守卫,每隔一段时间,还有有队巡逻的士兵走过,防卫还是很严密。

    自古,官府的衙门都是办公住为一体,前衙是处理公务的地方,后衙则是居住的地方。李武绕到后面,找着一颗大树,三两下攀登了上去,居高临下,后衙的风光尽在眼底。

    他查探了一下就有麻烦了,这后衙太大,房屋有多间,又分了女倦和下人的区别,还有些沐浴的地方,伙房,别院什么的。

    他对这里又不熟,这一下到哪找知州住地方去,要是摸进去,这里面守卫森严,各住有守卫,这可不是电视剧,里面的武功功惊人,飞檐走壁,剑气纵横,让人家发现了可不好脱身。

    本来他可以随便把这个东西打发到某个守卫,到时候通报上去就是,但是李武拍了包票,一定要亲自送到知州眼前。

    正他在那干着急,刘知州带着两个护卫出现一条长廊上,在沿路灯火下,他那身官服特别显眼,李武一下就认出来了。